黑夜,為什麼總是那麼漫長。夢裡,那張好看的臉,那個迷人的微笑,宿命般的成為我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贖。但願這夢,不要結束。
然後喬中的文化節如期而至。對於這些活動,我不太關心。可是欣容和小鶯極力遊說我去參加開幕式表演——鋼琴演奏。其實曾經我也幻想過自己在禮堂的舞臺上演奏,幻想著同學和老師認同的掌聲,幻想著默默無聞的自己成為光芒萬丈的人。為著這些膚淺的想法,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去報了名。
這是我第一次在學校演奏。在後臺化好妝,忐忑不安的坐在一旁。不一會兒,進來三五個男生,穿著統一的服裝,痞痞的樣子,後面又推搡進來好幾個人,吵吵嚷嚷的。我的目光一一掃過去,忽然觸電般的停留在最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再也無法動彈了。
那是黑暗中我所渴求的……光麼?
許欣容
睡覺時迷迷糊糊聽到很大的雨聲,把我吵醒了。摸索著找到手機看時間,不早了,便掙扎著起身。透過沒有拉上簾子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邊鴿灰的天空。又是一個雨落不停的星期一。我最討厭下雨天,雖然不用訓練,但總是溼漉漉的讓人心情壓抑。
阿思忽然生病請了好一段時間的假,上個星期才回來上課。她的臉色總是不太好,病怏怏的,而且瘦了很多。也不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袁鶯好像知道些什麼,可是一問她,她老是岔開話題。我也就不再問了。不過和她們一起感覺很輕鬆很自在,很開心。
阿思心情不錯的樣子。我喜歡和她聊天,告訴她一些秘密。阿思是絕對口風緊的女孩子。她話很少,總是不厭其煩聽我講雲梓天。也許每個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會不自覺的想讓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多麼多麼特別,多麼多麼優秀。
“他是南中的,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一下,好麼?”我邊擦窗戶邊問掃地的阿思。
阿思僵了一下,有點兒吃驚:“是南中的?”
“是啊,怎麼了?”我對她的反應有點兒不悅。南中是不好,但也沒必要看不起吧。
“沒什麼。”阿思低下頭繼續掃地。
小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欣容,你就別教壞阿思了。”
“我才沒教壞她咧。”我用手裡的抹布扔她,她尖叫一聲,把手裡的不知什麼東西回扔我。兩人打鬧了一下,有個男生在視窗喊了一聲“袁鶯”。
我朝窗外揚了揚下巴,揶揄小鶯:“你相好又來了。”
小鶯白了我一眼,問那男生來幹嗎。
那男生叫路東哲,在君臨廣場的那間7…11便利店做兼職。長得還不賴,是陽光型的男生,不過有點兒傻傻的感覺。
他來還書給小鶯的。他還說下週喬中文化節的開幕式他有份兒表演一個什麼節目。他說話時看小鶯,那眼神特別認真。就像當初雲梓天對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那種眼神,是世界上最好好看最單純的東西。
可是小鶯,我想她還沒感覺到吧。以她緩慢的反應速度,路東哲若真喜歡她,可能要花上一段漫長的等待。但世事難料,誰知道呢。
和阿思聊天才知道她竟然會彈鋼琴,而且過了八級。這樣的才藝不能被埋沒,於是我和小鶯遊說她去參加開幕式表演。她起先極力反對,後來不知為何又答應了。我本來也報了名參加演出,因為報唱歌的同學太多,所以要進行選拔。我嫌麻煩就放棄了。沒想到在我改變主意的第二天,宋紫君在宿舍裡炫耀過了初賽。她那破嗓子也能唱歌,怎麼看都不舒服。
原則上初賽透過之後到複賽,已經沒有再報名的機會了。可我還是攀了一下學生會副主席的關係,直接到了複賽。何況我歌唱得不錯,要打敗宋紫君,輕而易舉。
班裡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宋紫君明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