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突然生出了調侃他的心思。
我撫弄他的一縷發,道。“慕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能生氣。”
“說。”
我笑笑,問了那個讓我後悔了很久的問題。
“我想知道,在我之前,七王爺你究竟有過幾個女人,她們有沒有教過你,要懂得憐香惜玉?還是說,可憐的七王爺在與我成親之前,根本就沒有過女人?”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這略帶嘲諷的話,定傷了他的自尊心吧。所以,他的表情和反應,我可得仔細看好了。
只見他暗暗咬著牙,隨即將我卷著他髮絲的手按在身側。他果然生氣了,一記狠狠地挺身。
“楚延,對你,又何須憐香惜玉!”
我常常在想,若是能重來,我一定不會問那個問題。直到後來,日日空對四壁,將後悔都入了酒,嚐遍苦澀,我才知道,是我一早就親手將他揮霍盡了。
107 禮服
至天亮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來,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任他銅牆鐵壁一般禁錮著。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罐玉容膏。我也沒有力氣反抗,任他將那透明的藥膏塗在身體裡。
塗完後,他又重新躺下,胳膊一下橫過來,將我的頭按進他的懷裡。
他的心強有力地跳著,一下一下,頗有節奏。
我渾身無力,頭腦昏沉,只想睡覺。
他的聲音從頭頂悶悶傳來,“楚延,若你能乖一點。只要乖那麼一點點就好了。”
身體顛得不舒服,我睜開眼睛,發現這已經不是爹爹家了。
而是慕淵的馬車上。
低頭一看,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我將薄毯掀開,發現裡面衣衫也已經穿戴整齊。若非一身痠軟提醒著我,我幾乎都要以為那徹夜的瘋狂是我的一場夢了。
而慕淵,正端正坐在一旁。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
“慕淵,這是要去哪?”
“回京。”
“回京?為什麼不等我醒了跟爹爹說一聲。”
我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一刻也等不得。幾乎是突然決定就要啟程。
“素心病了,必須馬上回去。還有,我已經替你和爹說過了。”
他這句話,資訊量太大。
第一,素心病了。很嚴重,嚴重到他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第二,他帶著這個樣子的我出來時,爹爹一定看到了。第三,他管我爹叫什麼?若我沒聽錯,他也叫了聲爹。
這三個問題裡,我撿了我認為最要緊的問他,“你是說,你帶我出來的時候,我爹都,都看到了?”
他看看我,一臉坦蕩,“當然。”
我氣結,悶在薄毯裡不再想同他說話。
他一回來,果然將我扶下來就立刻去了素心那裡。
我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嗤道,“切,既然這麼心切,帶素心出門不就好了,真是…”
我還未進門,圓圓就從裡面跑了出來,“師妹,師妹”
他到底還是個孩子,一下撲進我的懷裡,“師妹,你可回來了!”
我摸摸他光滑的腦袋,“小師兄,我不在,你可是想我了?”
他點點頭,道,“師妹,你不在,都沒人帶我出去玩了!”
我捏捏他的小臉,“我不是說了,我不在的時候,就讓浣浣帶你出去的嗎?想吃什麼都跟她說。”
圓圓聞言甚是委屈,“她整天都很忙,說你有任務交給她。你看,你出去才半月,我就瘦了一圈!”
我捏捏他的小臉,“是是是,小師兄,你這嘟嘟的小臉上呀,都快沒肉了。明日呀,我就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