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廣德樓,把那九十六種點心,都一一嚐個遍。”
他眼睛都快放出光來,“師妹。你說的是真的?”
“小師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我走之前的確是讓浣浣盯好素心和那個看守慕清的張勝廣來著。
她果然沒讓我失望,將一張紙交到我手裡。
“小姐,你說的沒錯。素心在您和王爺走後果然去見過張大人了。這個就是他們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我講那紙大體一看,“這面見得,還真是頻繁。咦,這怎麼還有慕清的事?”
浣浣答道,“您走後的第三天,素心的確是去了十爺府上。大概是因為張大人奉命看著十爺,走不開,所以就乾脆約在了十王府吧。”
我搖搖頭,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就算慕清被關了緊閉,他也是十王爺,他的宅子,也不是隨便誰說進就能進的。
慕清,他一定有事瞞著我。能讓素心進了十王府,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我吩咐浣浣,“素心的事情,你繼續盯著。還有,慕淵回來了,你千萬不能讓他發現。”
“是,小姐。”
第二日,我照例取了水,煮了茶,給慕淵送到書房。
今日他書房裡的幾人正商量著他登基的事情,見我進來也並未避諱。
恰巧,禮部的李大人我是認得的。
他抱了本摺子,躬身道,“七王爺,這登基事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按祖制,您登基的年號,也已經定下來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下特別想知道,他定的這年號是什麼。
慕淵揭了茶盞的蓋兒,道,“那你就將年號報一報吧。”
那李大人將摺子呈到慕淵面前,道,“王爺請看,您這年號,當定為建昭。”
建昭,果然是建昭!
手一抖,拿在手裡的茶盤“啪”的一聲落地。
“延延?”
聽見慕淵叫我,我才趕緊彎腰將那茶盤撿起來。一屋子人也正不明所以看著我。
我就站在慕淵身邊。我小聲道,“慕淵,你能不能……”
他坐在一邊,問,“延延,能不能什麼?”
我知道。這個要求也許的確是難了些,可想到那個冊子上的預言,我還是同他開了口。
“慕淵,你能不能,換個年號?”
房中幾位前來議事的大人也不意我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一時間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這可是年號,祖宗規矩,怎能說改就改。”
“這王妃真是…”
我知道,他們想說的,無非是不懂事之流。
慕淵將李大人遞上去的那個摺子拿在手裡翻看著,隨後又將其合上,對我道,“延延,這按規矩,今年我若登基,的確是該定號為建昭。”
他話音剛落,高儀便帶著一個托盤進了來。盤子正中放著的,好似是幾枚銅錢。
高儀將那盤子放到慕淵面前的案上,“七爺,這是新鑄造的第一批錢幣。特地送來給您過目。若是沒有問題,這銅幣明日就可以與金銀一起流通市井了。”
我伸手從慕淵面前拿了一枚錢幣,那錢幣上已經赫然印著的,正是建昭元年。
新錢已經鑄好,上至金錠元寶,下至銅板碎銀,皆印著建昭的年號。看來。讓他改這年號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在說這所謂的建昭的元年,眼看就要過去大半。白駒過隙,明年一過,這馬上就是建昭三年了。
我從慕淵的書房出來,去酒窖逛了一圈,順道搬回來了兩罈好酒。
反正世事無常,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啟了封泥,倒出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