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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頓覺頭疼,師父和林白巖也不知道揹著在嘀咕些什麼,兩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楚,我左等右等,見師父和林白巖一起走了進大門來,我小心觀察師父的臉色,雖然他老人家到這把歲數,遇上任何事都能喜怒不形於色,可是憑感覺來看,我篤定師父現在不太高興。
與林白巖對視一眼,我抿著唇不吭聲,師母見了跨進門的林白巖,仔細看了幾秒,突然想起他是誰,驚撥出來:“咦,這不是……”
師父點點頭,一臉威嚴:“去泡壺茶來吧。”
他轉頭示意林白巖:“請跟我到書房來。”
林白巖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後跟著師父走了進去,兩人消失在書房門口,我有些坐立不安,想不好該怎麼跟師父解釋在A市的一切,心慌意亂了一會,跑去幫師母沏茶。
師母在小聲嘀咕:“奇怪,這個年輕人怎麼又來了?”
我放了點茶葉進杯,低著頭倒熱水小聲說:“他很快就會走的。”
師母詫異地透過繚繞霧氣看了我一眼,有些瞭然:“恩,讓他趕緊走,師母見了這個人也怪不自在的。”
我在廚房心不在焉地洗碗,心裡一直在猜測林白巖會對師父說些什麼,他是否會如實坦白一切,還是會搪塞著隨便找個藉口留下,如果是這樣,男人滑頭如此實在令人厭惡,就算是師父不明真相不趕他走,我也也會趕他出去的。
慢吞吞收拾完廚房,走出來在桌子邊坐下,書房的門還是緊閉著,能依稀聽到有人在講話,我挺直腰板等著他們出來。
時鐘滴答滴答又走過了幾分鐘,這時書房門有了動靜,我轉頭看過去,師父師母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林白巖,他的臉色也是不好看,房間裡的氣壓瞬間低得人喘不過氣來。
師父見我站起來,嚴肅的語氣比往常更甚:“莫愁,往年師父教你過一些待客之道,遠方來的都是客,都要以笑臉迎人。”師父頓了頓:“恐怕今天師父要食言了。”
“林先生,慢走不送。”
師父說這話時,看著林白巖的眼神堪稱臘月寒冬裡的西北風,寒星逼人,林白巖面色更加困窘,卻還是維持禮貌說:“老先生,請相信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他深深瞥我一眼:“我是不會放棄的。”
他忽然面向我,目光凜凜,我不由自主震了震,他說:“我有錯,我自己懲罰自己。”
然後他邁著流星大步,毅然踏出大門。
我怔怔目送他離開,師父略顯滄桑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莫愁,到書房來。”
最後再看一眼那暮色中蕭索卻挺拔的背影,我心情複雜地跟著師父師母走進書房。
“是怎麼認識他的?跟師父說說。”
此時師父拄著柺杖,在我的攙扶下佝僂著背緩緩坐下,師母坐在書桌對面的小沙發上,一臉擔憂地望著我。
我踟躕了一下,但在兩雙充滿關心的眼睛的逼視下,我認清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只好悻悻交代:“他第二次上山找你們,下山的時候摔成重傷,我正好經過,救了他,他在家裡住了一個星期。”
話音剛落,在場兩位老人雙雙詫異,師父一向平靜無波的老眼眨了眨,沉默地點點頭,表示瞭解。
比起師父的鎮定,師母表現的更愕然:“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這……”
師母欲言又止,小心地瞥一眼對面端坐的師父,師父眉心微微一擠,師母便心領神會噤了聲。
我支支吾吾繼續說:“我到了A市錢包被偷,因為……因為不想求……熟人,所以就找了他,他幫了不少忙,也因為他,我才見到師兄,也才知道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摸摸臉低頭苦笑一聲:“呵,當時還覺得世界可真夠小,到哪都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