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就是單純的描邊了,像是畫畫時候勾勒出來的圖案邊線。
兩者所需要的料是不同的,這也是紀墨經過藍料的啟發弄出來的,早在他自己弄出貝粉之後,紀父就把藍料的秘方交給了他,紀父會的只是那一種,紀墨卻在這個基礎上靈活變通,嘗試了好幾種不同的料所得到的不同色彩。
其中,藍色是最穩定的顏色。
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還是可圈可點的,這方面,紀墨就差點兒出了問題,他第一次弄這樣的色彩,辛苦調出了一種漸變粉,根據烘烤溫度的不同,能夠讓那種料呈現出不一樣的深淺的粉色來。
小心翼翼弄出那樣一支簪子來,紀墨簡直以為自己要青史留名了,哪裡想到這種顏色極度不穩定,很容易就產生了變色等問題。
那天中午紀墨還說要給紀大哥一個驚喜,結果等到晚上就發現簪子變色,顯然是失敗了,紀大哥對此倒是很有興趣,聽了經過之後還慫恿紀墨再做類似的簪子。
變了顏色之後固然不好看,可這本身算作某種可測溫的簪子,也未嘗不可。
新奇有趣,總是會有人買帳的。紀墨心動了一下,還是拒絕了,萬一有人以此為售賣劣質產品的實證來找事兒呢?他該怎麼證明他本來賣的就不是好東西?
第653章
出於心中的私念,紀墨還是把配料比記了下來,以後有時間未嘗不能再改一改,若是就此造出什麼特殊的料來,也算是某種進步了。
首飾盒的大半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嵌寶,以及嵌寶之後再加工的一系列工序了。
「是鄭家的吧,他們家最近出事兒了,還不知道這寶石在不在吶。」
紀墨去前面跟紀大哥說了一聲,紀大哥查了查自己的單子,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笑意跟紀墨說了一句,「走吧,咱們去看看,能行就回來做,不行就算了,不行定金也是不退的。」
一說到這裡,紀大哥就來了興趣,像是這種不退定金,買家又不要了的,他們製作好之後是可以二次銷售的,相當於一樣東西賣了兩份錢,怎麼算都是賺的。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不多,紀大哥懷抱著想要撿便宜的樂趣,拉著紀墨要出門。
鄭家是當地富戶,據說祖上也是出過某個官員的,宅子不算大,規矩卻多,紀墨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換了一件外袍,紀大哥也換了衣服,帶好了單子,兩人一道往鄭家走。
如這種嵌寶首飾的活兒,紀墨也不是第一次接,因紀二哥總是不在家,都是他和紀大哥一起去的,保險,因為寶石價值昂貴,本朝疆域範圍內並沒有寶石產地,這些寶石據說都是外邦特產。
每年外邦進貢,都必有寶石。
在商人口中,外邦就是那遍地寶石的地方,若不是蛇蟲鼠蟻太多,他們恐怕樂不思蜀。
只寶石的價值不太好定,總的來說還是高,但普通的富戶,有門路的就能積攢下一匣子的寶石,倒比珍珠還好弄一些。
不過色澤上,紀墨覺得可能是這時代的加工技藝限制,並不能很好地切割寶石,造成多面晶體的光線折射效果,大部分寶石似乎都有些灰撲撲的,霧濛濛的,並不是格外地光彩動人。
紀家首飾鋪的嵌寶比較出名,原因之一就是紀墨對寶石加工上的一些方法,他好歹是知道一個大概理論的,努力往上面靠攏,雖不中亦不遠,經過他手加工的寶石,多少是要多兩分光彩的。
首飾,不就是圖一個鮮亮嘛!
為此,也有不少人家,不嫌棄工期長,願意慢慢等著紀墨做的寶石首飾。
紀墨對鄭家瞭解不多,只知道他們家有糧鋪,古代能夠賣糧的,不說是什麼大佬,至少都是大地主,否則哪裡來的糧食,還要能夠疏通上下,不然,這糧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