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的以為你們二人是唱雙簧做戲給人看,壞一些是不是以為妖人以妖法害人?
這種不傳之秘,通常也不會大白天,大庭廣眾使用出來,若在什麼荒僻之地,深山老林,夜半三更,是不是後者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若想不被誤解,難免就要解釋其中原理,可心樂的原理又是什麼呢?以自身的心音化為樂音,撬動對方心竅——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技不得施,與有翅不能飛何異?」
說這話的時候,祝容還仰頭看了看天,忽略他那過於高大壯碩的身材和滿臉的疤痕,也能感受到一些名士風流的氣質,悠然而令人神往。
不過,院子裡的雞撲稜著咯咯叫著,看它們滾地葫蘆一樣也沒哪個振翅高飛上了九霄,紀墨就覺得這話其實不夠嚴謹,有點兒想笑,卻也明白其中道理。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殺誰卻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拿什麼來限制會心樂的那些人能夠循規蹈矩,永遠不暴露自己所會的是怎樣的絕技呢?
第714章
在鎮子上居住的頭兩天,祝容還很不習慣,每天一大早就能聽到很多鄰裡的聲音,還有街上的叫賣聲,聽得他頭大,習慣了山上的清淨,再在這樣的「鬧市」居住,總覺得哪裡都不得勁兒。
再要繼續每天的行程,去山中溜達一圈兒,卻因為距離遠了,也不太方便。
祝容的年齡的確是大了,早些年受的傷,如今也都成了病根,陰天下雨腿腳就不舒服的毛病也有,因為這個,一度他穿衣服都是把獸皮粗糙地裹在身上,不考慮美觀不美觀的問題,純粹是因為那樣更暖和。
那種穿法,在紀墨看來,其實挺有特色的,上半身的獸皮長一些,下半身,一條腿一塊兒獸皮,就直接照著腿上纏,纏好了用帶子綁住,或者直接跟上衣做一個活口連線,方便穿脫。
其實經常也是不脫的,山上冷,沒什麼必要因為穿脫的時候染了寒氣而生病,晚上直接穿著那樣的衣裳睡,還能少蓋一層被子。
在沒有紀墨之前,祝容活得就是這樣糙。
也許他以前有過精緻的時候,但經歷了人生之中的劇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什麼精緻可言了。
紀墨來了之後,做出了很多改變,除了一些傢俱添置,木屋修葺,還有就是生活習慣上的了。
早晚的熱水洗漱是必須的,晚上最好還要用熱水泡一泡腳,這種有些龜毛的習慣,本來祝容都適應了,可是一聽到這邊兒要用柴火還要買,頓時就覺得浪費了。
「多少?」
他問了一下價錢。
紀墨見狀笑了一下:「放心,也就是早上沒準備,買了些,今天我就去山上,好歹搬下一些木柴來,總不會在這上面花費太多。」
其實木柴不算貴,但他們的用量大,一天天累計起來,就有些過分多了。
再者這天氣也漸漸冷了,屋中少不得還要燒炭火取暖,往年的炭火,都是紀墨自己做的,如今若也要做,還要早早準備起來。
這一想,似乎搬遷的時間不太合適,做木炭需要有人看著,等著做好了再搬下來也可以。
不過如今搬都搬了,就沒必要說這些了。
「你有數就好,反正現在是你管錢。」
祝容說著瞥了紀墨一眼。
紀墨第一次獨立買賣貨物之後,祝容就把管帳的大權給了他,倒也不是什麼考驗,純粹是紀墨的要求太多,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稍微好一點兒了,又有別的更好的要求了。
雖然這些要求不過分,但實在是太瑣碎了,祝容不耐煩操心,就直接讓紀墨全權負責了。
到現在,紀墨一直都管得很好,沒讓祝容再操心,可也是那麼多年一個人過的習慣,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