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用鮮血和性命來鑄就的。
紀墨從來不喜歡那種無謂的犧牲,不,那甚至談不上犧牲,只是殺戮,用別人的性命來鑄就自己的成功,使自己更加強大?
不,他從來不信那樣的道路。
「如果我說,你不殺他,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子了呢?」祝容的聲音彷彿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但這種平靜也像是某種爆發的前兆,「你要想清楚,如今你已經學了心樂,若是我不認你當弟子,那麼我就必要清理門戶,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就要殺了你,還要殺了這個乞丐。」
這像是最後通牒。
紀墨的眉頭不覺皺起,他的臉是人為損毀的,疤痕多集中在臉頰上,額頭下巴等處,都是平滑光潔的肌膚,能夠讓人看出他皺起眉頭不贊同的表情。
「師父,你就沒想過如果他被人發現死在這裡,才是我們的麻煩嗎?」
紀墨試圖透過另外一種方法來扭轉祝容殺死乞丐的意願。
沒有人喜歡漂泊,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這樣安定的生活,沒有誰想要破壞。
「等你殺了他,我會教你處理屍體的方法。」
祝容的聲音依舊平靜,像是已經準備好下一節課程的重點。
紀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贊同祝容的做法,卻也不想跟祝容斷絕師徒關係,不想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
「你今日只練習了一次,真的以為自己就完全掌握心樂了嗎?你只是練習了讓他睡著的控制,可知如何讓他瘋癲,如何讓他自尋死路?」
控制人也是要分好幾個層級的,只是抓住他們心靈的漏洞,讓心樂控制他們陷入自身的情緒之中,是最低等的,中一等的就能夠把握住這種控制表現的方向,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透過樂音來傳遞他需要對方表達的樣子,高一等的就要更厲害一些,能夠忽略過程,直接透過樂聲得到想要的結果。
無論是讓對方自殺,還是讓對方瘋癲,讓對方死於某種意外,都是這種高一等的做法。
其中自殺最難,瘋癲相對簡單,而死於意外,居於兩者之中。
這樣的控制程度,也是需要反覆的練習才能掌握的。
同一首心樂,能夠達到的控制程度不同,也是需要練習的。
其中的訣竅,祝容還沒有細細跟紀墨講過。
「……這些你都還沒學到,你不想學了嗎?」
祝容像是已經抓住了人性之惡,翹起的唇角已經看到了必然的結果,只要想學,就要練習,只要練習,練習的物件就一定是人,不是這個乞丐,就會是別的人,最後的結果,可能不死人嗎?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死一個,可遠遠不夠你學會心樂。」
這句話的殘酷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紀墨的頭上,而冷水之中夾雜著冰塊兒,「你沒有機會對一個人重複練習,聽過一遍,就會如你一樣,也會有了你所說的免疫力,下一次,可就不好使了。」
所以,不能對著仇人直接練習,希望在某一次練習的時候,直接殺死仇人,聽過一次就會有抗力,下一次更難。
第716章
「師父——」
「殺了他!」
祝容再次逼迫,他已經把所有的道理都說盡了,就看紀墨是否能夠做到了。
紀墨依舊猶豫不決,他是不想要殺這樣的無辜之人的,祝容的眼神都冷了:「連一個乞丐都不敢殺,你要怎麼復仇?!」
他像是無法忍受紀墨的軟弱。
卻不知道,其實紀墨也是殺過人的,真正論起來,不算多,卻也絕對不少了。
殺人,殺死一個無辜之人,對紀墨來說,更多的是對原則的挑戰,並不會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