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還想過挨家挨戶地去買,可這種東西,多少錢買合適呢?給得少了,人家懶得費那個勁兒,給得多了,自己好像一個冤大頭。
也就是李寡婦比較配合紀墨的想法,願意幫紀墨留意一下,幾年時間滿滿積攢下來,才有了一個麻袋洗乾淨也晾曬乾淨的絨毛。
到了衣裳的裁剪製作上,紀墨又把事情交託給了李寡婦,把那一麻袋的羽絨分成了兩份,一份給祝容做個坎肩,一份留給李寡婦,讓她做個半臂短襖。
過年的時候,李寡婦把給祝容的那個坎肩送來了,紀墨一看就知道,其實裡面的羽絨只多不少,看著就厚實,全是李寡婦的心意。
祝容卻只念紀墨的這份孝心,紀墨懷疑,自這一年開始免了那一刀,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了。
天長日久,就是顆石頭心,也該被熔成水了。
紀墨私下裡又給李寡婦幫了些忙,把自家做的炭分過去不少,他本來做得就多,考慮著要給李寡婦還人情,有充足的餘量,這也無需經過祝容的同意,他把木炭裝筐,給李寡婦挑過去就是了,連那鐵皮爐子,也專門給李寡婦家安好了,告訴她一些使用要點,又得了對方製作的過年用的各種零嘴兒,她像是把紀墨當小孩子一樣,總是給準備那些帶糖的點心給他。
紀墨推拒不過,只能在之後再用別的還禮,一來二去的,倒也把關係加深了很多的樣子。
第717章
這一年,過的還算平淡,跟往年也沒什麼不同,次年的時候,就忙碌了很多,為了尋找練習心樂的「素材」,紀墨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開始考察那些「罪大惡極」之人。
一般的殺人犯,要麼是人已經被官府捉了,要麼是罪犯逃脫,無能的官府並不能發現真正的罪犯是誰,在哪裡。
紀墨並不具備破案的實力,卻看多了一些推理小說,能夠根據一些思維模式來聯想,可聯想不等於實證,想要從死者周圍的人際關係網中找到一個罪犯,實在是太難了點兒,也沒有人願意給他提供更多的幫助,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於是,紀墨就採取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比較草率的方法,看周圍人的評價。
一個人活在世上,是很難沒有惡評的,但惡評的多少,和嚴重程度也同樣決定了這個人的罪惡值到底有多少。
紀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走訪調查,把這件事當成主業去做,就乾脆蒐集周圍人的惡評,看他們對哪個人有著最惡劣的評價,再想辦法見一見那個人,看看對方的行事風格到底是怎樣的。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欺老凌幼,凡是這樣的型別,紀墨都定為了「死刑犯」,這當然是不標準的,並且也容易發生錯誤,可,總比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來更好。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好歹當過地方官,紀墨也是會一些暗箱操作的東西的,比如說買通獄卒,直接調換監牢之中的死囚出來,也不用完全把人拉出來不還回去,拉出來一個活人,還回去一具屍體也是可以的。
但,這種操作的首要條件是需要大量的金錢,否則,人家獄卒憑什麼給你冒這麼大的風險?
萬一你把死刑犯拽出去當實驗品的時候,縣官正好查人頭,發現了怎麼辦?
紀墨和祝容的生活,只能夠說費用剛剛夠,想要買通獄卒什麼的,可沒那個閒錢。
再說了,就是買通了獄卒,也還要各種遮掩,出來就麻煩,再要一出一進,還要預備這些獄卒壞事兒牽連自己的可能性,總的來說,風險太大,不好操作。
那麼,就只能夠找那些看起來就不好的惡人了。
這一天,紀墨找上的就是一個經常去綠柳樓的客人,他是個外地的行商,本來不在紀墨找人的範圍內,可昨日裡,紀墨親眼看到他帶著人砸了別人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