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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死只有一次的事情上,實在是不吉利透了,對方家屬拿著哭喪棒直接打上門來,幸好是透過棺材鋪賣出去的,對方也只找到棺材鋪,王哥不知道怎麼擺平了這件事,再之後說了六子又或者怎樣,對方也不執意要做這種稍顯複雜的紙人了。

只是對扎紙這件事同樣也興趣大減,若不是沒合適的人替換,恐怕早就不幹了。

對六子熱情被挫傷這件事,紀墨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似乎終於明白以前李大爺為什麼很少做這樣子的紙人賣了,看起來的確好看,也更像人一些,四角俱全的,其實……

「你也別灰心,不過是一時的,那膠不夠黏罷了,若是能有好膠,也未必不能做的。」

在上述四種膠之外再弄出什麼複合膠來,能夠粘得更加牢固,還真是不會出這種事兒,但這又有點兒走偏了,為了扎紙去研究制膠,一項技藝若是那麼好研究,發明也就不會那麼可貴了。

就算僥倖真的能夠研究出更好的膠,那個時候調過頭來扎紙,似乎也沒同樣的熱情了。

六子對紀墨的安慰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其後做事更顯沉穩一些,就是話少了,也顯得沉悶。

何二說起這件事來,也怪六子不當心,「王哥花了好大力氣才擺平,差點兒連鋪子都讓人拆了,哪有這樣給添堵的,死了都死了,還不讓舒心一回,你是沒見那場面,真是要殺人啊!」

古代的流血衝突事件,屢見不鮮,而且大多都是民不舉官不究,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最後人家說私了,讓賠錢,他們這邊兒不管人傷沒傷到,要想息事寧人,還是得巴巴地賠錢了事。

何二是親歷那次事件的人,也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這才知道開鋪子也不容易的,事情不好做啊!

群情激奮什麼的,那種狀況下,就是真的出一二人命,縣太爺那裡也都不會管的。

「他才初學,總是難免。」

紀墨說話較為公允,不說別的,這種創新的心總是好的,奈何,現實總是挫傷激情和熱血。

冷卻下來之後,才發現有些不變的穩妥,未嘗是沒有道理的。

何二撇撇嘴,到底是沒有多說,在王哥的這個團隊之中,他和六子,還有紀墨三個,算是同一批加入的,也是後來加入的,若是他這裡都跟著不依不饒,以後只怕自己更加艱難。

這邊兒忙起來,紀墨就好些日子沒有去酒鋪,某日去交了紙人回來,碰見顧二楸,還愣了一下,差點兒沒認出來,真是好些日子沒見了。

「你來找我,是有事兒嗎?」

顧二楸沒有顧小山會說話,為人處世上就顯得呆板老實,哪怕曾有學徒的名,紀墨跟他其實一點兒都不熟悉。

「我是想問,還有沒有別的釀酒方法能教我,我,我能給錢的。」

顧二楸說著就從懷裡摸出銀子來,他應該是準備這件事準備好久了,這會兒一口氣說出來,帶著點兒逼人的氣勢,倒把紀墨嚇了一跳。

醒過神來之後他笑了,有人想要學習更多,總還是好的,能教就教唄。

「不必如此,本來就說要教你們的,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想學的,來問就是了,我總會告訴你的。」

紀墨拒絕了那銀子,卻給了準話,他是不介意把學問傳遞出去的,薪火相傳,莫不如是。

顧二楸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這麼容易,本來這種要求他以為對方都不會應的,又愣了一會兒,等到紀墨都進門了,他這裡噗通一聲給跪下了,對著紀墨磕了個頭,響亮的一下,把紀墨驚得差點兒再出門,他卻麻利站起來,一扭頭就跑了。

黑燈瞎火的,一會兒就看不見對方的影子了,紀墨也沒再叫他,天黑了亂喊可真是要遭人罵的。

「是不是誰來學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