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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地方的時候,一個真正計程車族子弟,還是王家那樣的大士族,是足夠讓紀父高看一眼的,可來到京都,真的見識到來往計程車族子弟有多少之後,那樣一個年輕面嫩,撐不起場子,所學又無用的王子楚,就不那麼引他重視了。

尤其是紀父探聽了王家的些許事,沒聽到王子楚相關,就更加謹慎,有玄陽先生在,對方的血脈出身應該不假,但這般隱晦,必有什麼不可說之處。

事實也正如所料。

沒幾日,王家的醜聞就爆出來了,幾乎是爆炸性訊息,這樣的大士族,竟然還有這樣大的事情,簡直……

王子楚的母親,那位曾經默默無聞的馬氏女,來歷過往都成了世人的談資,男尊女卑,世人對女子總是多有苛刻,更苛之處,女子對女子也是如此。

當還有男子不懷好意地揣測那位的姿容絕麗的時候,已經有女子對其孝期違禮之事大加鄙夷,大有「你穿的少,你被人劫色說不定還是自己樂意」的那種意思,言語之中沒有一個髒字,卻著實讓場面很不好看。

再有當年王家,不知道是疏漏還是故意,趕在百日熱孝之內把馬氏女迎娶進門,好聽的說是兩個情緣早定,如此方便照顧,不好聽的只說是再不緊急,恐怕就說不清孩子是誰的了。

這一段時間上的細節被翻出來,連王子楚的身世,也讓不少人跟著質疑。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更何況這洪水滔滔,還是王子楚自身引爆的,王子楚在公共場合與王父父子相認,戳破對方一直想要忽視的某些汙點,同時也點燃了那記憶的導火索,王父當場昏厥。

當時場面,據說一度亂得難以收拾,口舌快的還說了王子楚身邊兒那個小廝是如何譴責王家,譴責王家繼室所為,以及兄弟同娶姐妹,姐姐還曾是小叔青梅竹馬之類的事情,大有「大被一遮,誰知內裡」的意思。

言語之中不乏影射馬氏女是被那一對兒姦情敗露的謀害而死的意思,因是這般所以曾經拒婚的王父才會娶了青梅的妹妹,心虛遮掩之餘,未嘗不是個替代……

這些言語,便是當事人不說,外人聽了也會產生聯想,更何況當事人也有此意呢?

親子出首,差點兒要弄出來滴血認親這等不知是膈應活人還是噁心死人的事情,一時間,沸沸揚揚。

「那王子楚是你師?」

紀墨的兄長如此問著,他的眉頭皺著,言語之中頗有些不喜,如此絕情之人,顯然不是如今倡導的世界觀,太過偏執了。

「是。」

朗朗而應,紀墨已經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兄長是繼室之子,鄙視庶子總還是有資格的。

「莫要學他如此,自絕於世。」

這一聲卻是有些寬仁嘆息,似感慨對方處境不好,這般無異於自掘墳墓。

沒有想像中的刁難嘲諷之詞,預期落空,紀墨一時不知該不該歡喜,兄長不是刻薄之人,傳統禮教教匯出來的學生,就算不是多麼優秀的良才,也不至於真的如同朽木。

尷尬轉為好奇,紀墨問:「怎會自絕於世?」

現代人的法制觀念,大概是因果相還,殺人償命,把所有內幕都大白於天下,公開透明,接受輿論監督,方才不枉自己受到的委屈,得到了一些舒緩,能讓心情暢快。

快意恩仇,報了此仇,天大地大,天下何處不可去,哪裡來的「自絕」之語?

「他姓王。」

兄長的回答饒有深意,見紀墨還是不解,也沒多做解釋,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讓紀父給他加了禮教課,表示他無君無父,實在應該多加管教。

這個背後黑狀告得,硬生生把紀墨禁錮了幾天,活似禁閉,惹得那位被養在祖母身邊兒,真正無君無父的庶子過來嘲笑了幾次,這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