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如是說,帶著點兒孩子式的頑皮。
廣濟不為此交換著惱,同意了,給他說了被反向催促的道理,「石碑立在路旁,功德大書其上,若有好事者往山上一走,荒寺如舊,何見新景,莫非笑談,愚弄眾生?由鬼事,可知人言可畏,由此事,當知名聲若火,毀落只在一瞬。」
子虛烏有之鬼,堂皇正氣之碑,一陰一陽,同操心刃,宰割四方。——這是心理學啊!
紀墨拜服,「我不如師父多矣。」
第565章
「師父所說是我想不到的,我說的,自然也要是師父想不到的才可以。」
像是一定要追求公平的小孩子,紀墨並不肯把自己的故事來源告訴廣濟,廣濟也不再追問,除了對佛學的執著之外,對其他事情,他並沒有那麼迫切的執念。
放下執念,也是一種修行。
他自唸了佛號,又去誦經,晚上荒寺之中也不獨獨他們兩個,有些來做工的沒家漢子,不願每日上山下山的麻煩,也會借住在寺中,條件不好是自然的,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外出做工的苦,紀墨更能理解一些,這方面,他們偷偷捕獵野雞兔子之流吃個肉,或者拿了鍋子燉個蛇羹啥的,只要確定無毒,紀墨只當不知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採集了一些解毒用的草藥,簡單炮製一下,分成一份份兒的,若有人真的中毒,還是能夠用來急救一下的。
這方面,他的草藥知識竟然是跟廣濟學的,聽起來似乎有點兒不可思議。
紀墨每次去的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哪怕這個世界也是古代,但細論到一些動植物等方面,多多少少都有不同,所以哪怕他曾經當過醫師,當過蠱師,對藥理藥性不敢說全然不會,可到了新的世界,還是要認識新品種的藥草,瞭解它們新的藥性,不能完全拿以前的經驗來治病,否則很可能就是南轅北轍,完全錯了方向。
而每一個世界,他的主線任務就是系統所給出的,比如這個世界,就是傳經人,即,除了傳經人應該做的事情之外,做其他的事情,不給增長專業知識點,同樣也不給漲能夠有效被系統記入的經驗。
這樣算的話,做得雜了,反而是耽誤自己的時間,還可能影響自己的主線任務進度,紀墨便沒想過再學藥草知識,還是跟著廣濟離開寺廟之後,廣濟在遇到一些藥草的時候會採摘下來,還讓他只採可用的,莫要採摘還未長成的,他才發現廣濟擁有這方面的知識點。
問起來,也很簡單,古代獨身上路的,都是猛人。
別的不說,吃穿住用都是大家能夠想到的範圍內,可遇到強盜如何,遇到毒物如何,離開城郭村落,無數地方都少有人行,萬一有個頭疼腦熱,便是在一些小村落之中都不見得能找到大夫。
更有甚者,大夫的水平不行,吃藥吃死了才是冤枉。
所以草藥知識,多多少少是要知道一些的,起碼知道一些應急的藥物,比如說解毒的,就是很有必要。
古代的環境很好,草木茂盛,很多毒蟲之類也並未滅絕,冷不丁給一口,那真是碰到蚊子一樣,防都來不及,就要考慮解毒的事情了。
這種常識並不算難懂,只要是行遠路的人都會備一些現成的解毒丸劑之類,方便應急的時候取用。
第一次跟廣濟學這個,紀墨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像是不務正業,而專業知識點也的確是不增加的,但,既然總會用得著,就沒必要硬頂著不學了。
好像縫補衣服這樣的技能一樣,既然用得著,哪怕不是主線任務,難道還不學了嗎?
為此牽扯太多精力,投入太多是沒必要,可用得著的部分做一些瞭解學習,也並不是多餘的。
思想扭轉過來,把那些高大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