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夫人有心多問兩句,見秦九陰不想說,看看那哭鬧一場,到末了又睡著了的男孩兒,具體怎樣,還要看以後了,也罷了。
第587章
以後顯然是不會好的。
因為這件事算是紀墨參與的第一次形式比較隆重的做法,再加上前情都知道,紀墨難免就關注了一下,想要看個完整的結尾。
估摸著符水喝完的時間,紀墨有意打聽了一下,結果楊家人也不知道結尾,中間的時候,匆匆給那男孩兒喝完最後一次符水,他們就找個理由把人送回去了。
半路上,因為某些如驚馬這樣的原因,那特意為了「顯身份」而借來的馬車傾倒了,裡頭的人,那男孩兒自然是撞到頭了,鄉下地方,醫治不便,本來就是要送回去的,只能加緊送回去,方便他們趕緊找大夫,至於之後好不好的,顯然也不能說是楊家的過錯。
那頭,男孩兒的母親正忙著給孩子看病,沒時間來孃家理論是是非非,再者這件事聽上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合理的。
是,鄉下地方弄馬車過於奢侈,但聽到孃家人說是為了給自己長臉專門借來的云云,沒想到出了意外,駕車技術不純熟,或者馬怕生人,總之,出了這種意外誰都不想的,那麼,能怎麼辦呢?
好心辦壞事的話,對那個好心人該怎樣呢?
這個好心人又是孃家人,該怎樣呢?
估計那婦人哪怕是看到兒子傻了,也只能嘆一聲自家怎麼這麼不走運,最多再罵兩聲孃家虛榮,也不能怎樣了。
出嫁後徹底跟孃家鬧翻的,那是現代才有的劇情,古代,怕是第一個要捶死那媳婦的就是夫家了。
生養她長大的孃家都能鬧翻,還有什麼不能鬧的?難道她跟夫家有什麼更深刻的血緣關係不成?
所以,這種事兒,只能是爛在肚裡,不能追究了。
紀墨不是第一次在古代待了,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他以為那婦人多少也要到孃家哭兩聲,好歹獲得點兒補償同情之類的,哪裡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來,這事兒就屬於平平常常摔了個跤過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兒子到底好了沒好。
惦記著這事兒的紀墨抓耳撓腮的,恨不得直接去看看真實狀況到底如何。
在秦九陰面前,他還維持著師兄的穩重,並不表現出來這些,香燭也做得似模似樣,很不錯了。
但在安靜面前,他就少了些掩飾,安靜一向不愛說話,動輒就能被當做背景板忽略過去,紀墨一次做著香燭,無意自語:「到底怎樣了,那婦人也不說回孃家說一聲?」
「家醜不可外揚。」
安靜突然出聲,把紀墨嚇了一跳,回頭看她,只才觸到她那營養不良的頭髮就收回了視線,「你說什麼?啊,這個啊,你怎麼……」
紀墨有些糾結,安靜突然跟他搭話真的是從未有過的,而且說得這麼老成,誰教她的?
見他這樣,安靜以為他不信,又說:「她還等著她家孩子長大娶老婆吶,怎麼會到處亂說自家孩子是個傻子,跟孃家也未必會說實話的,以為孃家不知道吶。」
「你怎麼知道這些?」
紀墨意外,安靜自來到秦九陰這裡,基本上就是在他們兩個的眼皮子底下,被送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說話都不利索,道理都不明白,還是秦九陰找了婦人教了教,起碼讓她知道自己換衣服,以及如何正確地使用工具吃飯,怎麼現在……
倒不是看不得她好,就是這突然「開竅」,活像被穿越了一樣,由不得紀墨不有點兒警覺。
安靜瞥了他一眼,皺紋遍佈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這樣的臉,做什麼表情都可能被人嘲諷,為免「醜人多作怪」,她一貫是沒什麼表情的。
「村子裡就有這樣的,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