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宛若已經安穩下來,平靜的生活之中自有淡淡溫情。
紀墨看著,很欣慰。
【請選擇時間,五百年,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
「五百年。」
這一次,紀墨還是隨著小獸,一來卻看到了四師兄,近鄉情怯一樣,他都忘了對方看不見自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是這樣嗎?」
四師兄淡淡說著,目光之中還有些狐疑,看向小獸,不敢說完全信,卻又不能不信的樣子。
不然還能怎樣呢?
七師弟沒了。
小獸的神色,看不出它臉上有什麼神色變化,沉穩到近乎木然,獸語輕聲說了兩句,紀墨聽明白了,那是轉述他的話,是希望師兄他們一直都好的。
「好,當然好。」
四師兄這樣說著,臉上有些悵然之色。
當年還是青年的四師兄,這些年,已經有些見老了,不是一下子鶴髮雞皮,而是如同中年大叔一樣,曾經舊貌,加上時間帶來的滄桑,風霜感蒙上一層,連那黑髮之中都夾雜了銀絲,便是中年了。
時間,對他們還是有著影響的,就好像現在的小獸,也許外表上看不出來,體型沒有增大,毛色也沒有變淺,不曾更茂密,不曾更疏落,似乎還是曾經的樣子,可那琥珀色的眸中,卻更多了許多沉穩,以至於第一眼看上去,就能感受到來自家長的注視。
是個大家長了。
「你也好好的,他最是念著你,若是可以,必不捨得……」
後面的話,四師兄沒有再說下去,有些事,不提起便罷了,提起了,總是難免傷感。
他一向愛說,便是對著小獸這個「故人」,也是多了不少的話,像是在對紀墨講一樣。
「門中現在很好,又收了不少弟子,幼崽也多了不少,附近山上,經常有妖獸為地盤打架的,幸好地下城也完工了,以前他一直念著地下城,多少層什麼的,如今都完工了,打通了整座山,師父為此可是出了不少力,地下共有三層,如今大部分住的都是妖獸,還有房租商鋪,竟也有修士在其中定居,飼養靈獸的人也多了,相伴而行的,都像是御獸門似的……」
五百年,修士之中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又剷除了幾處為惡的妖獸,解救了一些人類,再有又收養了一些妖獸罷了。
「師伯來過一次,這一次待得久了些,好些時日,都不願意離開,說如今瀚央宗內被靈獸們霍霍得不成樣子,這些靈獸,旁的不會,還會捉弄人了,故意把自己的排洩物放在弟子的床上什麼的,還不跑遠,躲在一旁偷笑,讓師伯抓住好幾次,後來又發現門中弟子因此也有些不太規矩,兩方都在亂來,孩子一樣聚堆打架,烏煙瘴氣……」
瀚央宗啊,紀墨想到這個宗門,心裡有些遺憾,竟是還從沒去過,沒看到那是怎樣的場景,又是怎樣的「樂園」。
「師伯又氣又笑,只說比以前多了些生氣,就是這生氣著實過於熱鬧了,讓人受不了,隨著師伯而來的弟子後來說了實話,不知道是哪個弟子能耐,竟是發現某種靈獸的排洩物有藥效,拿來製作丹藥,師伯不知道,吃了一次,自此之後,再看到靈獸就是面色發白……」
哈哈,紀墨聽著不由笑起來,想到師伯那仙風道骨的樣子,竟是吃下那樣的丹藥,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曾經有過的一個話題「那些年中醫餵你吃的屎」,凡是中藥材之中帶上「白」「矢」「砂」「沙」等字的都要小心了,說不定就是某種動物的便便,被稍加處理當做藥材了。
這還真是紀墨從未想過的一個角度,是哪個弟子那麼天才,想到要用靈獸的便便了,不會是互相丟便便打架的時候丟到煉丹爐裡,然後發現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