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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個經常不在家的,不是因為任務在外面忙碌,就近歇了,就是到老夥計老朋友家中串門,一住幾天不回來的,便是回來了,也有跟著他的年輕弟子跑前跑後,倒不用紀師娘去怎樣伺候,只每隔一段時間,去那裡打掃打掃,洗洗涮涮而已。

往常紀師傅若是不回家,紀師娘就回到鎮上大兒子家中住,跟兒媳婦磨合下婆媳感情,但每隔幾天還是會回來,收拾老爺子那邊兒的屋子,自己家也要收拾,還有院子裡頭種的菜,都是需要收一收的。

山裡的女人,不怕走路,有橋有路,一雙腳就能來回往返了。

這天也是巧,她正在收拾屋子,就聽到那嘴快的過來報信,說是男人帶著外頭養的孩子回來了。

氣得差點兒沒暈過去,等到後一個報信的人過來說明白了,她才匆忙把拿在手上的菜刀又放了回去,再過來接人。

好懸沒有在橋頭來一出「殺夫」戲碼。

就算沒鬧出來,可紀師傅那眼神兒一瞪,分明還是知道了,紀師娘就帶著幾分心虛,這頓飯做得特別捨得,肉菜都有兩盤子,還不住地給紀墨往碗裡挾肉。

紀墨吃得滿嘴流油,腮幫子還鼓著,就揚起笑臉來,笑成了眯眯眼一樣的大胖子感覺。

這樣子,在紀師娘看來是很討喜的,笑容愈發和善,挾菜的頻率也提升了些。

葛根在一旁湊趣兒:「可見師娘是喜歡年輕的,我這老皮子的不招人疼了!」

「去你的,你跟墨兒能一樣嗎?」

紀師娘給了一個罵,沒把這輕佻的語言當回事兒,山裡人家,沒那麼多斯文講究,日常說個段子什麼的,也不挑什麼場合的。

紀師傅也不在意,只道:「你師娘不疼你,那你別吃肉了。」

「哪能啊,這情誼啊,都在肉裡!」

葛根笑得猥瑣,擠眉弄眼的樣子很像是在一語雙關地調戲師娘,紀墨差點兒噎住了,這是個什麼作風?

再看紀師傅八風不動,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口口吃肉,好麼,感情這種對話算是平常而自然的,可能是想要透著親近?

紀墨猜測著,想法差點兒跟著拐彎兒,不行,他可做不到這樣,所以,還是「謝謝師娘。」

「謝什麼,多吃點兒,長胖點兒才好,看你瘦得!」

紀師娘又給紀墨碗裡添了一塊兒肉,完全不理會葛根的廢話。

葛根也沒什麼花花心思,差著輩分,差著歲數,紀師娘就算比紀師傅年輕,卻也不是什麼漂亮的大美人,就是紀師娘肯,他都不肯,為這個壞了名聲,不值當。

大家都知道這話假,聽著也就當個逗趣的笑話,沒人放在心上,只紀墨自己白琢磨了一回,確定自己改不成這樣的風格,果斷保持自我。

一頓飯吃完,紀師娘忙忙碌碌收拾,葛根跟著忙活,一來家他就沒停下,挑水掃地的,該紀師傅幫把手的力氣活兒,他都搶著做了,不得不說,就這份機靈勁兒,也難怪紀師傅回家都把他帶回來了。

這些真正被收徒的弟子,說是半個兒子也沒錯,可以跟著住家的。

紀墨以前也看過那樣的學徒弟子,對此倒不意外,見葛根忙活兒,他也想要幫忙,才動了動腳,就被紀師傅叫住了,吃飽了就該學習了,開個小灶怎麼樣?

「咱們過來走的那座橋,你看了怎麼樣?」

紀師傅張口問的就是橋的事情。

紀墨想了想,那橋是廊橋,此地看上去植被豐茂,應該是氣候濕潤,經常會有雨的那種,廊橋的建造就是為了能夠擋雨,兩邊兒的橋亭更是給了來往路人一個暫停的休息點,只看那熱鬧勁兒,就知道其對經濟上的作用。

但紀師傅問的肯定不是這個,要說橋的話,只從橋面上走一遭,能夠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