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一直夢到的是被杜老師整理過的公寓,但是和前兩次比,昨晚的夢少了樣東西。”
黃天翔追問:“什麼東西?”
“一隻貓,有一雙金色眼睛的小黑貓。”
聞言,黃天翔的臉色也不好,片刻後才說:“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寫到報告上去呢?會被局長罵個狗血淋頭吧。”
27、09 。。。
也許是看在她身體不適的份上,送她回來的警察沒有要求先去警局。她知道,明天是必須要過去的,否則的話,那個黃隊長還是會不請自來。
警車停下的時候何敢也跟著下了車,她料到他有話跟自己說,默默的走在前頭,等著回家再開口。
推開了家門,何敢才走進來就急吼吼地質問她為什麼要把馬奇的公寓租給杜廣平,她知道,他是心虛了。就像一年前那樣,心虛了。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那時候,不,應該說那一刻,他們都變得不是自己了,為了一己私慾做了天怒人怨的事。現在,馬奇和杜廣平都死了,也許下一個不是自己就是何敢。這時的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跟剛剛見到那個鬧鐘的時候相比完全的不同,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放棄之後的心情。
滕鳳梅走進臥室拿了一塊錶盤已經破裂的手錶,放在茶几上。這塊手錶是馬奇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即便壞了,她也捨不得丟掉。指標永遠定格在——五點十八分。
何敢的臉色很差,他把臉轉到一邊,卻聽滕鳳梅毫無生氣地說:“五點十八分,我們都記得這個時間。今年我還去祭拜過一次。何老師,你呢?你怎麼看待?”
籃球教練何敢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常年在外運動而始終保持著黝黑的膚色。焦躁的表情讓他看上去醜了一些,他氣急敗壞地說:“別開玩笑!不過是巧合罷了,你別神神叨叨的。老馬死了那是意外,對,老杜的死也是意外。我這趟就不該來,你冷靜冷靜吧。我走了。”
“何老師!”滕鳳梅大聲叫住他,起了身,面色平靜,“這是報應吧?”
“瘋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本能的意識驅逐著滕鳳梅想要帶給他的資訊。
那個瘋女人!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呢?那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麼,不管是老馬還是老杜,他們的死都是意外,跟自己沒關係。當時的事也跟他沒關係,決定是老馬和老杜說的,他都沒開過口,怎麼可能被牽扯進去。滕鳳梅那個女人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讓人討厭。還有她家的那隻貓,總在臥室的門縫裡偷瞧自己,那雙金色的眼睛太討厭了,真想挖出來!
回到家中,御信一週扎進自己的房間。御安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間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在路上,他跟御信說打算入住老馬的那個房子,然後,御信就不吭聲,這一路都沒跟他說話。
御信生氣了吧?自己明明說過不要管太多的,現在反過來又要直接干涉,他肯定是生氣了。但是,怎麼說才能他明白自己這點顧慮呢?
三番五次夢到的地方居然是老馬的新家,這事似乎跟自己有什麼牽扯,況且杜廣平又死了,滕鳳梅的情況也很古怪,他很難做到視若無睹。
找不到可以說服御信的辦法,御安回到自己的房間給黃天翔打電話。
“你要住進去?”黃天翔詫異地問,“幹什麼,等死啊?”
“黃隊長!你正經點。我連續夢到那個地方不是巧合,當時我就說了,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奇的那個房子有問題!我不是為了你,是了馬奇和我自己。你就說行還是不行吧。”
估計電話那邊的黃天翔正在考慮,御安也沒吭聲就這麼等著。片刻後 “好吧。”黃天翔說,“下午我讓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