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山裡跑馬啊,”白柯又說:“柯兒很久沒有跟父王一起出去跑馬了。”
“算了吧,”白承澤說:“山路不好走,你還小,等你再大些,父王再帶你去山裡跑馬。”
白柯一聽白承澤這話,就跳了起來,說:“連師父都說,柯兒的騎術現在上陣都足夠了,怎麼不能去山裡跑馬?”
“有誰騎著馬在山道上打仗的?”白承澤好笑道:“不許胡攪蠻纏。”
白登這時帶著人進來,準備給這父子倆擺餐桌布菜了,聽到了父子倆的對話後,衝白柯笑道:“小王爺,爺的身上還有傷呢,身子也沒養好。”
“閉嘴,”白承澤訓了白登一句。
白柯這才看向了白承澤,說:“父王,傷口還是沒長好嗎?”
“沒事了,”白承澤拍著白柯的頭道:“只是還有些不舒服,但跟傷處無關。”
“那跟什麼有關?”
白承澤低頭看著白柯,嘆了口氣道:“你要是能快點長大就好了。”
白柯愣愣地看著白承澤,年歲這東西不是他想快點就能快點的。
“走吧,”白承澤卻又是一笑,道:“我們去吃飯,明天我下了朝後,帶你去街上逛逛,我們就在外面吃你想吃的。”
“可是你的傷呢?”白柯問道。
“你聽白登那個奴才胡說,”白承澤說道:“一點小傷罷了,你父王能讓這點小傷難到?”
在小廳里布菜的白登暗自癟了癟嘴,這個主子明明在三塔寺的時候還病得起不了身,這才過去幾天?所以說當人奴才的難啊。
白柯坐在了白承澤的身旁,看看桌上的菜都是他愛吃的,滿意地笑了,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
白承澤看著白柯的小模樣就好笑,說:“你師父不會連飯都不讓你吃飽吧?”
“父王,”白柯板起了小臉,說:“不要說我師父的壞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白承澤說:“那我就是你的爹,我跟你師父不對付了,你幫誰?”
白柯低頭吃菜。
白承澤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小沒良心的。”
白柯說:“父王,我師父一年到頭就呆在山裡,你們兩個能怎麼不對付?”
白承澤說:“他打我兒子。”
白柯眨一下眼睛,想了半天,然後說:“父王你不是說嚴師出高徒嗎?”
“那我心裡也不舒服。”
“那父王去把師父的兒子揍一頓?”白柯能聽出白承澤是在跟他逗笑了,說道:“你去打,他們一定不敢還手的。”
白承澤搖搖頭,“你師父的兒子也都年紀大了吧?”
白柯點頭,然後就問白承澤道:“父王,師父跟我說過,幾位師兄也都是能當上將軍的人,為什麼皇爺爺不肯用他們?”
李鍾隱的兒子,世宗怎麼敢用?萬一這家人還想著賜宗朝的那位太子殿下呢?白承澤笑了笑,說:“你皇爺爺手下的將軍夠多了,用不上他們。”
“那,”白柯突然又有了危機感,說:“那柯兒呢?不會皇爺爺也用不上柯兒吧?”
“跟著你皇爺爺的這些將軍都老了,”白承澤道:“等柯兒長大,他們也到了要退的時候,所以柯兒你一點也不用擔心。”
“可上官將軍一點也不老,”白柯說:“他手下的將軍也都不老啊。”
白承澤心中一動,說:“怎麼,柯兒想取代上官勇的位置?”
白柯忙就搖頭,說:“不想,柯兒日後還想去上官將軍身邊呢。”
“你就這麼喜歡他?”白承澤問道。
白柯這個時候沒有說話,專心致致地品嚐著吃進了嘴裡的一粒魚丸。
白承澤替白柯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