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回事?”夏景臣小聲叫了起來:“安妃娘娘也說她們是兇手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景臣啊,”白承澤嘆氣道:“我想你的事情,我的四哥已經知道了。”
夏景臣的目光一沉。
“這個世上其實沒有秘密,”白承澤道:“除非我們都死了,否則你與艾婉的事,遲早會被人查出來。”
“我不相信!”夏景臣斷然道:“我不說,五殿下不說,艾大人他們也不會想害艾婉的性命啊!四殿下怎麼會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白承澤說道:“事情發生了,我不想相信也不行啊。”
“我不相信,”夏景臣搖頭,“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白承澤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信,遞到了夏景臣的面前,小聲道:“你看看這個吧。”
夏景臣從白承澤的手裡接過了信,看一眼信封上畫著的梅花,手就是一抖。
“這是艾婉畫的?”白承澤看夏景臣手抖之後,問夏景臣道。
夏景臣沒有答話,撕開了信封的封口,抽出了兩張信紙。
白承澤看著星空,跟夏景臣道:“我兩日之前就已經收到這信了,也知道了艾婉的死訊,只是大戰在即,我不想你傷心,所以這信我想戰後再交給你。沒想到那兩個宮人的事昨天就傳到了軍裡,今天安妃娘娘又給我父皇上了內宮折,我知道,艾婉這事,我是瞞不住了。”
篝火映紅了夏景臣手裡的信紙,信上的字跡很娟秀,習慣性地將勾筆寫得很平,不敢張揚,帶著刻意的壓抑,光看這字跡就能知道,寫這字的人是一個心性溫婉,多少有些懦弱的人。
白承澤沒有去看這信,靜靜地坐在夏景臣的身邊,只管抬頭看天。
兩張紙的信,夏景臣片刻之間就看完了,只是把這兩張紙來回看了很多遍,這個舉動花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艾婉的這封信只跟夏景臣說了一件事,她告訴夏景臣,魏妃娘娘找她去雯霞殿問話,問她當年艾家在京城外的官道上,救起了一個少年的事,問這少年的長相,艾婉讓夏景臣小心,也許魏妃娘娘知道他這個席大將軍外室之子的存在了,最後艾婉還跟夏景臣說,她這會兒很害怕,感覺魏妃娘娘會殺了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擔心夏景臣。
這封信上的言語是艾婉說話的風格,一會叫夏景臣夏大哥,一會兒又直接叫夏景臣景臣,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前言不搭後語,或許也只有真正跟艾婉生活過的人,才能聽懂或看懂艾婉的話。
夏景臣把信窩成了團,捏在了手裡。
白承澤看夏景臣不看信了,才道:“你要小心,我四哥也許會找你。”
“他想幹什麼?”夏景臣怒聲道:“我會礙著他的事?”
“這事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白承澤望著夏景臣苦笑了一下,小聲道:“席大將軍子嗣艱難,若是你回到他的身邊,你一定是未來席家的主人。”
“我跟席琰沒有關係!”夏景臣一字一句地道:“我姓夏!”
“你與我走得太近,”白承澤道:“我四哥不會給你認祖歸宗的機會的。”
夏景臣幾乎叫了起來,說:“我說過了,我姓夏!”
“可我四哥不會這麼想,”白承澤看著夏景臣道:“皇位,江山,大意不得啊。”
夏景臣嘴裡有了一股鐵鏽味,不知道嘴裡的什麼地方被他咬破了。
“魏妃娘娘現在在帝宮裡隻手遮天,”白承澤又道:“她要安排艾婉被身邊兩個宮人所殺的假像,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難。”
“那安妃呢?”夏景臣問道。
“安妃雖是寵妃,也貴為副後,”白承澤搖頭嘆道:“可說起手段來,她比不過魏妃。安妃若不是得我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