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身後還站著一個潯陽安氏,她到不了今天這一步。”
“魏妃,”夏景臣咬著牙,唸了這兩個字。
“小心一些,”白承澤拍一下夏景臣的肩膀,“衛**如今就是我四哥的天下,若是有事,你就到我這裡來,我救不了艾婉和艾大人他們,但我能保住你的命。”
“你說什麼?艾大人他們也……”夏景臣一下子跳了起來。
白承澤站起了身,看著夏景臣道:“艾婉都死了,艾大人他們又怎麼可能逃過這個死劫?”
夏景臣呆愣之後,轉身下意識地就想上馬,他要去伯山郡,親眼去確定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是否安好。
“你現在去已經遲了,”白承澤拉住了夏景臣道:“再說你要當逃將嗎?”
夏景臣站著不動了。
“我已經派人去伯山郡了,”白承澤道:“很快就會有艾大人他們的訊息了,我希望會是個好訊息。”
“是誰?”夏景臣轉身衝著白承澤道:“這是誰說出去的?!”
“艾婉的性子你也知道,”白承澤道:“天生不知道防人,我想她也許是在宮裡說漏了嘴,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不相信,”夏景臣直接就道。
“我會查,”白承澤道:“你給我一點時間。”
大軍開拔的號角聲,這時從前軍那裡傳了來。
“要行軍了,”白承澤拍一下夏景臣的肩膀,小聲道:“你記住我的話,萬事要小心,有事就過來找我,劉高正護不住你。”
夏景臣緊緊地捏著手裡的信紙,眼神還是陰鬱,只是眼底泛紅,讓他這雙很英俊的眼,看著有些嚇人。
白承澤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出發了!”
“睡著人都醒醒!”
“走了!”
……
後軍營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夏景臣將兩張信紙抹平,放進了畫著一株梅花的信封裡,把這信小心翼翼地收進了衣襟裡。從小命運多舛,艾婉和艾書玉他們的死,對於夏景臣來說,好像只是心口又多了道傷口。夏景臣覺得自己還撐得下去,被欠下的債還沒有討回來,他不能瘋,不能死,再難也要活下去,不然他有何面目去見母親,去見艾婉?
757斷橋
安元志被袁威拍醒的時候,還睡眼惺忪,被袁威扶著喝了幾口水後,才徹底醒了過來,說:“兩個時辰都過去了?”
袁威點點頭。
安元志用雙手搓了搓臉,說:“媽的,我怎麼感覺我才合上眼呢?”
袁威把水囊又遞到了安元志的嘴邊,讓安元志喝了幾口水。
安元志從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膀子,動了動腿。
有親兵過來,替安元志把馬鞍放到了馬背上。
“將軍說先殺了那個夏景臣,”袁威趁著這個機會,跟安元志把上官勇和上官睿的話跟安元志說了一遍。
安元志打著呵欠,目光卻已經清明瞭,說:“知道了,路上找機會吧。”
大軍整裝之後,又往南行。
一連又是三天的急行軍,在第四天的晚上,天降大雨,大軍冒著雨趕了大半夜的夜路,冷雨澆灌之下,軍中不少兵將都冷得臉色發青。
四更天之後,前軍來了一箇中軍官,跪在世宗的馬前大聲道:“聖上,衛國侯爺遣小人來報聖上,前方河水暴漲,大軍無法渡河。”
世宗道:“沒有橋?”
這中軍官說:“小人啟稟聖上,衛國侯爺已經命人去尋過,河上的吊橋無法行馬,此時河水暴漲,平日在河兩岸擺渡的船也無法行船。”
“讓大軍原地休息一下,”世宗命身後的一個員將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