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只有秋家人才能聞到。雖然與紅籌自小親定,以後她也會成為我的妻,但我卻只想把這秋家長媳所佩之物給塵音,因為也只有她才是我心中唯一想要的妻。
本以為要等到回府才能遇到,卻不想在一片馨香的桂花樹下,看到她俏皮的身影。那時她正想要摘枝桂花,卻怎麼也夠不著,踮著腳一跳一跳的摸樣讓我想起那夜月光下,玉簪花叢間伴著點點螢火翩然穿梭的靚麗身影。我走上前,為她摘下那枝桂花,卻不想從她那得來滿懷香柔,拼命按捺住就要飛出胸膛的悸動,裝出一副淡然平穩的態度將裝著平安符的錦囊交給她,並託她照顧好紅籌,卻不知怎的惹惱了她。看著她氣憤頓足的甩袖離開,我帶著偽裝的面容立即變得黯然,懷中似乎還帶著她絲絲淡雅的幽香,我緊緊抱住雙臂,像是把她摟在懷中不曾放開,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心中默唸祝福。
番外 入宮的侍讀生活表面上輕鬆隨意,無非陪著太子念念書、騎騎馬、打打獵,看似整日無所事事,卻不知道表面的安逸並非真相。世人皆以為當今太子喜好騎射厭惡政事,肅清王世子放蕩不羈,與太子二人是臭味相投難成大器,實際上這只是聖上與太子等人早就設計好的一個局,一個隱忍五年細心策劃,佈下天羅地網只待時機到來,請賊入甕的局。
終日的明爭暗鬥步步為營,讓我瞭解到朝堂上的政治旋窩絲毫不亞於臨陣殺敵的冷酷殘忍,王爺、塵逸等一干良臣輔君左右寧死不辭的赤膽忠心,更讓我見識到太子作為明日之君的豪情壯志、雄才偉略,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身體裡的每條血脈咆哮著,定當為君傾心傾力,不容自己有絲毫的停頓退卻,是該拋卻顧慮坦白一切的時候。
那夜在王爺書房我告訴了他一個埋藏在我心裡十多年的秘密,本以為王爺會斥責相向,卻不想他只是淡然一笑道:“這事我和聖上早就知曉了,當年你父親彌留之際曾寫過兩封遺言,一封內夾神機營虎符由傳喪之人交付與你,一封言及此事由暗衛快馬加鞭交給聖上。”我不禁愕然:“為何十多年前就知道此事,聖上與王爺卻從不曾提起,即便我入府進宮也權當不知?”王爺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慈愛的看著我:“孩子,虎符在你手裡,你要拿它如何處置是你的權利,即便是我和聖上也沒有理由強取索要,雖然當下它是對付亂賊的一柄利劍,也不能違你意願,強拉你陷入漩渦險灘,我們都是做父親的,父親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平安嗎?又怎能不管不顧輕易讓孩子捨身涉險呢!”聽完王爺一番真心誠言我不禁羞愧萬分,當下下定決心不再置身事外:“從今日起我秋暮白甘願為吾皇,為吾國百姓江山盡心盡力,死而後已。”自此之後我便全力投入到擒賊大計之中,不容自己有絲毫的退縮。
塵音月下的告白和絕望的哭泣一直在腦海裡縈繞,可此時已投身兇險中的我也明瞭自己許不起她未來,我不能讓懷中的她看到我悲切的落淚,只能隱忍著心中的刺痛決然離開,卻不想在接到聖上先至清州取虎符再去關外接手神機營的密詔,正準備出發時,聽到紅籌告訴我塵音高燒昏迷的訊息,紅籌哭著讓我留下來,她說如果塵音醒來肯定第一個想見的人是我,她還說她從小都只當我是哥哥,她不想塵音和我因為她而隱忍受傷,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搖頭,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從清州拿到虎符後我終是因為擔心塵音臨時改變行程,快馬加鞭,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不眠不休將半月的路程縮短成三天趕至塵音病榻前,撫摸著她滾燙的前額,我心如刀絞,痛心的淚水滴落在她不斷夢囈的唇角,此刻我多想留下來陪在她身邊悉心照料,可軍令如山,時局緊迫,我又豈能以一己私慾打亂滿盤計劃,是時候該走了。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語:“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快點好起來吧,一定要好起來……!”
番外 接手神機營確實不是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