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死我算了。
半遮半掩,猶抱琵琶,美人之美,美在形神俱佳。
池蘅長至十九見識過不少美人:阿孃是美人,泠姐姐是美人,大師伯是美人,謝姨母同樣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美人之風韻各有不同,但若說最撩動她心絃的,非她的婉婉莫屬。
這人啊,不僅奪了她的心,還教人的雙目離不開她。
衣帶解,青絲洩,雪肌玉膚,半裸香肩。
清和玩味低笑,指挑小將軍白嫩尖尖的下頜:「剩下的,給你來?」
咕咚一聲。
池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登時耳朵燒得紅紅,再去看沈婉婉看熱鬧的慵懶情態,她四肢發軟:「我、我來……」
來就來!
她揉揉臉,滿面的紅霞被她揉碎,暈出更好看的光彩。
清和眸光浮動,挺直了一把妙骨。
嘶。小將軍咬著下唇吸口氣:你就鬧我罷!
骨肉隆起,山巒巍巍,梅花覆白雪,灼灼然燒紅池蘅清澈的眼眸。
如火燎原。
燒出萬裡火海連綿沸騰的氣勢。
「怎麼不動了?」清和調笑道。
池蘅呆呆地盯著某處,費盡辛苦找回丟失的理智。
佳人欺霜賽雪,我見猶憐,怕她冷著,池蘅趕緊將扯下來的薄紗蓋上去,不蓋還好,這一蓋,若隱若現更能挑起人心深處不可說的情愫。
她懊惱拍了拍腦門:「婉婉,冷不冷?」
清和無語嗔她,細長的兩條腿動了動:「快點。」
再磨蹭下去寒毒都要發作了。
怕她真凍著,池蘅狠狠心,單手握住她微冷的腳踝,不甚明亮的燭光映照中,那處風月漸漸顯於人前,她再次看呆了。
柳琴柳瑟打著哈欠守在門外,一時談論這月色有多美,一時談論小將軍過不了多久估計又要離京。
門內的火熱纏綿與她們相去甚遠。
「看夠了沒有?」清和身子輕顫,受不住不著寸縷的冷。
她膚色本就白,白了又紅,羞色遲遲未褪,池蘅慢半拍被她喚醒,甚是狼狽地摟著她睡下。
大被蒙好,她還有點不知所措。
「還冷嗎?」她不住揉搓清和發涼的手,一會又慌慌張張搓弄她玉白圓潤的肩頭。
純陽真氣盡職盡責護著二人身與骨、血與肉。
「饞死我了。」池蘅藏在被下的雙腿也不老實,一次次『窺探』花門,清和笑她生了賊心,抱著她脖頸取暖:「再近點,冷。」
大冬天,窗外開始飄雪。
「下雪了。」
柳瑟手伸出簷下,晶瑩的雪花落在掌心眨眼消融,徒留一絲沁涼,一點水漬。
內室的象牙床質量極好,怎麼動都難以晃動分毫。
細淺的音兒從門扉鑽出來,琴瑟二人紅著小臉頗有經驗見識地封閉聽覺,當個真真正正的聾子。
「姐姐,姐姐多給我點,好喝……」
她又在口無遮攔。
恍若陷入一場美夢,又若飲去一壺烈酒,在濃香的酒意裡半醉半醒,耳畔只剩下「咕咚咕咚」聲,響亮又羞人。
池蘅頂著張欲色俊俏的臉,鼻尖浸滿花露,分外勾人:「姐姐也嘗嘗這酒香……」
聽她話裡的真誠,仿若真的開啟酒封啟了一壇美酒,酒水醉人,清和卻不欲嘗這水,暈暈沉沉歪過頭,方躲開,又被使壞的小將軍追上去。
「共嘗,共嘗嘛。」
『品酒』多時,門窗外覆了薄薄一層細雪。
嬉鬧一場,清和累得睜不開眼,池蘅精氣神足,一般人真沒她這份天生的活力。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