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悶氣回宮,剛到【鳳儀宮】就見陛下身著金絲白紋的海棠曳地裙而來,她眸色微深,心尖被美色燙得起了熱。
「姐姐。」
清和被那雙明亮深情的眼睛看得耳尖泛紅,勾了她的手指在她掌心打轉。
「渴了?」
見她點頭,池蘅唇角翹起,引著人快步往內室走去。
不愧她精心打扮而來,她暗暗得意。
桃花釀清柔回甘,舌尖勾舔,餘光瞥見那纖瘦的細腰,清和呼吸一緊,長長綿綿地深吸一口氣。
池蘅被她吸得倒起一口涼氣,只覺這般討好她的姐姐此刻竟乖得不得了。
從來都是她做婉婉的乖乖,這回反了過來,她熱情難耐,滿滿淌了一壺。
情酒醉人,濺濕美人長而上卷的睫毛。
想弄髒她。
脊背倚著門,池蘅一個不爭氣差點栽下去,被柔柔弱弱的美人扶住胳膊。
清和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心裡燥得厲害,她輕抿唇,細細嘗著阿池的味道,一顆心生出更多的貪婪。
她臉頰暈著緋色,嗓音柔和,聲線乾淨:「轉過來,背對我。」
了不得了。
這就是美人計的威力?
女帝陛下嘴裡輕哼著「帶勁」,某種程度上對心上人搖尾乞憐。
清和笑著撫摸她腰,嘴裡嗔怪:「沒臉沒皮。」
池蘅脊線極美,腰細腿長:「朕沒臉沒皮,難道姐姐不心動?」
豈是不心動呢?
都想把人弄壞了。
她溫溫柔柔覆上去:「好阿池,你是誰的乖乖?」
「是你的!」
都這會了還這般中氣十足,清和自省兩息,陡然有了疾風驟雨的狠厲痴迷。
就是生孩子,也要等她心頭烈火稍弱下去再說。
她瞧著那起伏顫動的雪背,心想:起碼三年五年,烈火仍是烈火。阿池要的細水長流,晚些再給,也是可以的罷?
她心底不確定,整整半個時辰反覆在問「喜不喜歡」,問得池蘅眼淚汪汪。
這若不喜歡,姐姐直接弄死她好了。
翌日,上完早朝陛下召見蕭師,話裡話外隱含「莫要催生」的良苦用心,蕭師這一催不要緊,她後院直接著了火。
池蘅氣氣的,到底顧忌著蕭師德高望重,話說得極盡婉轉。
蕭崇至一腳邁出御書房,輕撫撫須:罷了,陛下年輕氣盛,且給她幾年快活罷。
女帝陛下繼續批閱手上的奏摺,沒一會瞅著摺子發愣,心裡想的卻是婉婉所說的『極品』何時才能研製出來。
她腦子裡想著姐姐對她這樣那樣,暗道一聲「刺激」。
人生在世,及時行歡,不負山河社稷黎民百姓,不負所愛,不負鮮嫩皮囊。
皇后娘娘熬煮好紅棗蓮子羹,踟躕地守在御書房門外,她遲遲不進,臉色一時紅一時白,柳琴柳瑟滿了詫異:「娘娘在糾結什麼?」
清和玉手拂過耳邊碎發:「沒什麼。」
「陛下,娘娘為您送蓮子羹來了。」
池蘅剛好處理完手上的正事,笑道:「請。」
她頓了頓:「你們退下,要皇后一人進來。」
「是,陛下。」
溫婉妙曼的美人步態優雅地邁進門,池蘅似笑非笑:「姐姐這時候想起鬨朕了?」
「誰要來哄你?」清和繞到她身前,木託盤放下,低頭瞧見她交領下粉紅的桃花印子,良心隱隱作痛:「還疼嗎?」
她一臉自責。
池蘅煞有介事挑眉,兩指不客氣捏著美人下頜尖,眼裡愛欲昭然,她嘻嘻笑:「姐姐知道嗎?朕最享受姐姐偶爾的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