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瑾又哪裡是好欺負的?人家都用上咒來追你了,難道他會站在那裡讓你抓嗎?顯然不會!
一方面是這藥是真他喵的難喝!另一方面則是,他就這麼點兒時候能小任性一下,還不讓人家趁這個時候給自己謀取點兒福利嗎?當即也在自己腳下施了個咒,同樣飛速逃跑了起來。
張期甚一看急了:「誒!你身體還沒好不能用咒!」
也不怪張期甚擔心,事實上,這一跑也確實不得了,本來就還沒有好透徹的身體加上咒術,對蕭言瑾來說根本就是超負荷運動,在房間裡帶著虛影跑了不超過三圈,蕭言瑾突然就感覺到心臟一陣悸動,還帶著咒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蹲在地上喘起了粗氣。
張期甚也被他的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忙解了咒,也把蕭言瑾身上的咒給抹了。
蕭言瑾本來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快要停止了,咒術一解,本來驟停的空氣進入肺中,給了他緩和的同時,也被那空氣嗆了一下,當即劇烈咳嗽起來。
本來那種心臟驟停一般的痛覺因為這劇烈的咳嗽而更加難受,心臟跟著咳嗽的節奏一抽一抽的犯著疼。
張期甚見蕭言瑾難受,責備的話也好,關心的話也好,全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味的蹲下給他順氣,順勢將手中的藥包遞了上來。
「喝口藥緩口氣!」
蕭言瑾本來正難受,見張期甚送「水」上來,伸手就打算接,一聽後面這一句話,手登時愣了,他帶著怨念瞥眼上去瞪了張期甚一眼,拒絕意味十足。
張期甚也是怕蕭言瑾再跑會傷著自己,也不敢太逼著他,把藥包放一邊,從一邊的保溫瓶裡倒了些水給他。
這水是昨天就燒好的,他們兩個人喝水都不怎麼多,基本上是昨天燒的水今天喝,今天燒的水明天喝,隔了夜的水溫度沒有很高,剛剛好可以入口。
蕭言瑾端著溫水小口小口喝了,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張期甚皺著眉頭給他順了半天氣,見他總算是平穩下來了,剛才那點兒關心也就被他咽回了肚子裡,轉而換上了責備的口吻。
「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乖乖把藥喝了?跑什麼跑?跑就跑了,你還用上疾風咒跑?你是自己不要命了,還是覺得我命太長了,偏要給我嚇得氣短一些才甘心啊?」
蕭言瑾一見狀態剛好些,他就又開始責備自己,剛才那溫柔緊張的樣子完全好像別人一樣,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
憑什麼啊!他又不知道自己身體變那麼差了!
更何況,他都因為這錯誤的決定領教過後果了,以後肯定會注意的了,幹嘛還要指著鼻子罵自己呢?雖然沒有指著鼻子……
蕭言瑾癟著嘴巴說:「那藥喝了我不舒服!」
張期甚一來是知道蕭言瑾這人是個什麼尿性的,心裡雖然也懷疑他是故意這麼說來騙他的,但終究因為現在情況特殊,不敢掉以輕心,沒敢馬上否定了真的不舒服的可能性。
他半信半疑的問道:「怎麼不舒服了?」
蕭言瑾說:「這藥難喝!喝了反胃不說,每次喝了整個人都麻了!酥麻酥麻的不說,還燥熱!這大熱天的,打空調溫度都降不下去,而且感官都變遲鈍了!」
其實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為了讓他幾乎就要被撐爆的身體不那麼疼的時候,陸原晰加了一些麻醉的藥物,造成了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以外,後來他身體恢復一些了之後,藥方就已經給他換過了,現在的藥並不會有這種感覺。
但是張期甚又沒喝過這藥,對藥方換了之後和換之前的用處和效果都一概不知,只當全世界的藥反正都是這麼幾味,也就沒懷疑蕭言瑾說的有什麼不對。
張期甚安慰道:「那不是為了幫你止疼嗎?」
可是話才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