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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回只有她記在心裡。

大學的第一個“十一”,也是第一個長假,她想家想瘋了,所以坐了回飛機,於是,到今天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心跳聲,“我坐在你的右邊,從頭到尾沒和你說過話。不對,除了上車你幫我放行李我說的‘謝謝’,下車你幫我拿行李我說的‘謝謝’。”

鐘磬斜睨,“期間你看了半小時的電影,玩了半小時的華容道。”

“你怎麼知道?”簡默更詫異了,她是上飛機愛睡覺的體質,當時怕睡相太奇葩給某人留下不良的第一印象,所以硬撐著沒睡。何況,他不是在睡覺?

“睡覺的時候醒了兩次,猜的。”

一句話又帶跑了簡默的思維。她當然知道他醒了兩次,可醒了兩次又不是為她。她叨咕一聲,不知道記得有多清楚,根本是因為坐在他左邊的人,“鐘磬”聲聲喚。

簡默只好無比鬱悶地抽神去想點輕鬆的,“那次我翹了下午的公共課,四個星期八次課從沒點過名的老師就點名了。結果點到了我,沒點到明霏,因為她跳點。回來的時候,讓我發一封不少於千字的郵件給她。不過後來,她成了我的導師。”

“以文會師?”

“只是覺得她上課挺好玩的,然後她也挺有名的,再然後她正好是會計系的。”簡默窘窘的,“之後我問她當時為什麼點我,她說看我這名覺得我是那種戴著厚鏡片常年面無表情的書呆子,應該不會翹課。”

鐘磬瞥她一眼,莞爾,“挺像。”

真的嗎?簡默這回是真囧了,“難怪導師見面會那天,她聽了我的自我介紹,說了句‘人如其名’。”

聞言,鐘磬露出久違的牙齒。

走了大段路,兩人繞到了操場。

“當時軍訓就是在這,放假了還不能回家,身心雙重摺磨。”

鐘磬環顧一週,輕點某個角落,“我記得,你在那裡拒絕我的告白。”

不是吧?簡默差點捂臉,她怎麼會忘了這茬?受害者非但記得案發現場,還記得具體位置,要她這個兇手怎麼自處?

她呵呵笑,“我那時是激動傻了,說‘對不起’是想回去整理好表情再過來。沒想到,幾個眨眼你就不見了。”

“是嗎?”

伴著這句話的,是傳說中的皮笑肉不笑,簡默渾身一激靈,忙打哈哈,“唔。我還記得有一次逛操場,逛得太晚,門已經鎖了,我們是翻牆出去的。”

“嗯,你的翻牆技術比我嫻熟多了。”

簡默瀑布汗,“我小時候比較皮,喜歡爬樹而已。”

“所以大學期間,我們一共翻了三次牆。”

別這樣好嗎?不就是表白被拒,自尊心受創?可她當時是真的傻了,不知該怎麼反應,說對不起很正常。再者,不久後他那麼……非禮她,她不是照樣打落牙齒和血吞?

說多錯多,簡默索性不說了,悠悠盪盪地繞著白線走。

在某個點,她又想捂臉了,另一個案發現場,進入零食管制分配時期的歷史起點。

“想到……”鐘磬話未說完,被拖走。

事情也挺簡單。

簡默是吃貨,因為家規嚴,尚懂得節制。但大二下學期的某一天,自國外歸來的蘇槿想念外甥女,給簡默寄了一大包的零食,各種巧克力各種餅乾,都是簡同學最鍾愛的。在沒有人監督的情況下,簡默三天內吃了大半袋,從來不上火的體質上了火。

那時她和鐘磬交往兩個多月,處在拉拉小手的階段,鑑於有向親親小嘴發展的趨勢,上火的幾天簡默面對鐘磬是能躲就躲。

躲了兩天後,沒辦法,好在當時臨近800米考試,簡默想著去跑上幾圈,然後以出汗回去洗澡為由閃人。

只可惜,現實是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