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收緊了手。
他用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小聲說:「沒事就好。」
千城雪繪拍拍他的手臂:「松一點,我沒辦法呼吸啦!」
好像是為了不讓另一個人感覺到恐慌的氣氛,她的語氣輕快了起來。
狗卷棘頓了頓,隨後將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不少,不過依舊維持著這個擁抱。
他的喉嚨很疼,沒有帶止咳糖漿,到現在也沒喝一口水,情況有些不妙。
千城雪繪將他的不適看在眼中:「我們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出去。」
多一個人就多了一點骨氣,如果是咒力轉換的成果,千城雪繪無法確定這裡會像當時的獸耳一樣在一定的時間後消失。
況且沒有飲用水,狗卷棘的喉嚨不一定受得了。
她為牽扯竹馬進這種地方感到抱歉,還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隨身攜帶一些潤喉糖。
千城雪繪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愧疚:「棘,一號房間有什麼?」
當務之急是找辦法出去。
狗卷棘搖了搖頭。
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意思。
千城雪繪相信自己竹馬的細心程度,她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他。
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節:「我想進去看看,從零號房間開始,棘要是不舒服可以在外面等我。」
狗卷棘示意自己沒什麼問題,跟著一起進去。
不可否認,有人在身邊壯膽就是不一樣的,特別是這個人還處於虛弱的狀態。
千城雪繪推開了零號房間的大門,燈光照射進去。
意料之外,這是一個雖然有些舊,但勝在乾淨整潔的房間。
房間很小,只放得下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櫥。
千城雪繪突然有些擔憂:「……這樣算不算擅闖私宅?」
狗卷棘搖了搖頭,他指向側邊的掛曆。
紙質掛曆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五年前。
千城雪繪鬆了口氣:「那就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也不知道咒力怎麼轉換成這種東西的。
她仔細的搜刮著桌面和抽屜,看見了擺放在正中央的一本上了鎖的日記本,和兩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小娃娃。
千城雪繪嘗試著破壞密碼鎖,但在這個破舊房間裡面的小鎖竟意外的很堅固。
狗卷棘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咒言師壓下了喉嚨中灼燒感,努力做出一副自己沒事的樣子。
就在他們站在房間中中央,對著密碼鎖發愁的時候,踩著的木質地面驟然塌陷!
失重感襲來,狗卷棘本能的將千城雪繪護在懷裡。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直接摔到下一層的地面上,降落點是一個柔軟的床鋪。
但畢竟還是有些碎木頭,千城雪繪壓下慌亂,麻利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她仔仔細細將狗卷棘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到任何傷,才放鬆一些。
狗卷棘皺眉注視上方的窟窿。
千城雪繪則是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房間,燈光並不明亮,但勉強能看清楚周圍。
不遠處有個向上的樓梯,樓梯的頂端有一扇門,按照樓梯走向來看,或許通向的是鎖著的二號門。
按照正常的步驟,他們應該是從門那裡下來才對。
千城雪繪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將一同掉下來的密碼本放到一邊:「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去看一下。」
狗卷棘拉住了千城雪繪的手。
他做了個「一起」的嘴型。
第一眼看沒有發覺,但靠近向上看,千城雪繪看見了一些異常點。
火紅喜慶的橫幅高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