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懶醉卻還是難掩一身的氣質優雅的男子,瞬間像是被點了穴道,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談時峻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麼?從我認識他開始,無論多麼疲憊,但從來都沒看到他這樣喝酒喝的略顯狼狽的樣子,一身手工制西裝,工整的領帶,永遠的邊度完整。
從上次坐他的車來看,他似乎是和他妻子發生了什麼事兒。是和他妻子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的麼?沒想到林愛在他的心裡這麼重要。
我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出去,但是很鬼使神差,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站在了談時峻的面前。
談時峻的酒一杯了又一杯的灌,因為猛烈,彎著腰咳嗽起來,看見地上的陰影抬起眼皮,看見我,沒有絲毫的吃驚,只是扯動唇角笑了起來,說:“是你,我又看見你了,來來,坐我身邊來吧 。”
我被他拉到他身邊坐下。
談時峻像一個溫柔的男朋友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手裡還把玩兒了一撮頭髮,輕柔的不像話,說:“每天都看見你,只有今天最乖,沒有立刻消失,這個確實是真的,沒有騙人。”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這樣。
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你在路上看見我居然當作陌生人的不認識我,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還要中間人來和我說話,你這麼討厭我了,用你的話說就是,你耍什麼大牌。我問你,你很討厭我?”
我脫口而出:“我沒有。”說完才意識到他不過是酒後亂的胡說八道,說的並不是我,而是他腦子裡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大部分時候看到的都是他冷漠的樣子,喝醉酒的他脫去了這樣一層外殼,整個人多一層清俊典雅,而他和我相距一個韭菜葉的距離時又有一層青春的朝氣,就像在高中時代裡遇到的壞壞的帥小子,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們的距離雖然有更近的時候,但從來沒有過這種場合。明明還沒喝酒,他身上的酒氣就讓我想要醉,讓我莫名其妙的心悸,臉熱的情不自禁低下頭。
而這個動作實在是太不安全了,就因為低垂了眼皮,所以沒有及時看到及時跳走,他一陣嘔吐,把我的衣服弄的比他自己的還髒。
我無力望了迴天,這運氣也是沒誰了。談時峻這個狡猾的王八蛋,我只能叫了服務員過來幫他結賬,又脫掉他被自己弄髒了的外套,扶著他到沙發上躺好,又到服務員那裡借了一瓶香水簡單得噴了噴,他可是有一丁點兒味道兒也受不了的人。
我在沙發前氣喘吁吁,剛把他搬上去擺整齊。
談時峻躺在沙發上,面容姣好而平靜,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嘴唇,長長的睫毛,就算是宿醉絲毫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給件長外套就可以直接上臺走秀了。
我很滿意,然後走到旁邊一個大柱子後面坐下。
大約半個小時後,談時峻才醒。他眼神有些迷濛的打量了一眼環境,反應過來後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手停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然後眼神移到旁邊髒了的外套,慢吞吞的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慢吞吞的說:“剛才有人來過?”
服務員回了好多,我覺得以談時峻的性格一定會覺得太過囉嗦,出乎意料的談時峻沒有,全程不僅耐心的聽完,還皺著眉頭深思,然後猛的站起身,像是找什麼人跑了出去。
幾分鐘後,談時峻頹廢而歸,似乎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他是在找我麼?應該不是,服務員不知道我的名字,問也問不出什麼,如果真的知道是我,他也不會為我露出這麼慌張的表情吧。
我扯著嘴角苦澀的笑了笑,灌了一杯酒,對面沙發上,談時峻在低頭編輯簡訊,酒精的作用,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過了大約五分鐘,阿凱和老陳過來,在他的面前分別叫了一聲:“談先生。”
談時峻淡淡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