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 只見那印第安女孩手裡拎著裝滿水的皮袋,怯生生的站在不遠處,應該是剛去附近的河邊打水回來,只見她臉上和手臂上的水泡和皰疹已經消失大半,剩下的也已經開始結痂,整個人也從之前那種奄奄一息的狀態徹底恢復過來,雖然還是很憔悴,但是一雙碧藍的眼睛已經恢復了生機。 仔細一看,這女孩雖然瘦弱,但是長的其實非常好看,小麥色的面板精緻的五官,高挺的鼻樑,還有一雙大大的藍色眼睛。 女孩看到了李逐浪,眼神裡也閃爍著莫名的神采,她放下水袋雙手指天,口中喃喃自語,隨後整個人俯下身子對著李逐浪跪拜下來!似乎是在感謝李逐浪的救命之恩。 “哎別別別,你這麼搞我會折壽的啊,我救你的動機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並不是那麼純粹,所以你不要感謝我,反而是我應該感謝你幫助驗證了牛痘疫苗的有效,咳咳,你快起來!”李逐浪不敢上前,遠遠的對那女孩說道。 女孩直起身子,雖然聽不懂李逐浪的話,但是卻對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這也是對他信任的表示:“挖機木耙胡巴胡巴!” 李逐浪當然聽不懂印第安土著語,所以根本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尷尬的笑笑對著女孩擺擺手:“咱倆溝通不了。” 女孩見狀有些著急,情急之下連珠炮一般又說了幾句,這次直接把李逐浪震驚到了,因為她這次說的居然是英語! “你會說英語?”李逐浪連忙也用那蹩腳的剛過大學四級水平的中式英語說道。 女孩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拼命地點著頭:”我會!我叫崔妮蒂,印第安名字叫做桃樹淺夏,感謝你救了我,羽蛇神在上,按照印第安人的習俗,我的身心將屬於救我性命的恩人,從今往後,我願意成為您的奴僕!“ “不不不,桃樹淺夏,你好,我叫李逐浪,是這麼個事,我救你只是機緣巧合,並不是為了讓你回報什麼,所以你不需要感謝我,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孤身一人在這荒郊野地裡流浪,你的族人呢,還有我無意冒犯,在我印象裡,你們印第安人不都是黑頭髮黑眼睛嗎?為什麼你是黃頭髮藍眼睛?” 桃樹淺夏聞言,眼神之中浮現出一抹濃郁的憂傷:“如您所見,我確實不是純種的印第安人,我的母親是蘇族人,她被白皮鬼擄走之後受到侵犯,生下了我,曾經我在白皮鬼的營地裡生活了好幾年,那個侵犯母親的白皮鬼是個酒鬼,動不動就打罵我們,還威脅要把我們賣去做妓女,後來母親找了個機會,帶著我逃回了部落,可是我的樣貌和膚色,對於我的族人來說是個十足的恥辱,母親被擄走之前的丈夫名叫大蛇,如今他已經成為了蘇族部落的酋長,他一直想把我趕出部落,因此部落的人也一直排擠我,只有我同母異父的哥哥安卡斯,一直照顧我,保護我,不久前我不幸染上了瘟疫,我不想連累族人和哥哥,就自己離開了部落,打算找個地方自生自滅,卻不曾想遇到了您,讓我撿回了性命!“ 李逐浪聽了,也不禁為桃樹淺夏的悽慘命運扼腕嘆息,像她這樣的身份,確實無論在白人還是在印第安人那裡都不會有好日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既然活下來了,就一定要堅強起來,無論別人用什麼眼光看你,只要你自信自強,幸運之神終會眷顧,日子終歸會好起來的!” “Mr李,您就是我的幸運之神,不知道您是用什麼辦法趕走那可怕的瘟疫的,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也救救我的族人,蘇族部落裡有很多人都染了瘟疫,酋長說,這是因為我們不夠虔誠,羽蛇神才會降下懲罰!” 李逐浪聞言不禁冷笑:”別信你們那酋長瞎說!這瘟疫叫做天花,是白皮鬼故意傳染給你們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會在跟你們貿易時故意把天花病人使用過的被褥和衣服送給你們,從而讓你們染上病毒,藉此來實行陰險的種族滅絕計劃,這也是白皮鬼的一貫伎倆,等你們印第安人都死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佔據你們的土地和草場,你仔細想想,在白皮鬼出現在這片大陸之前,你們蘇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