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手開始,基本功訓練三個月,還不說後面的對打。是,一年的時間,如果這都能把左手練起來,那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但你好好想想,一年的時間你要是死扛下來,等何虹走了,你俞近識也離離開省隊不遠了!」
俞近識說,「然後呢?」
「然後?你是真不著急啊。」
張力算是開了眼了,「咱們是老同志了,程路是新來的,別的不說,我和他走不到一起,他是上面派下來壓你的,我也不能看著你受欺負不管,這樣吧,每一週找出一天來,我把我手底下那幾個孩子叫到你那裡,你安排他們和何虹訓練訓練。」
俞近識:「蹭訓練就蹭訓練,說那麼多別的話不累?」
他直接道,「就週一吧。」
張力想要俞近識幫他練苗子,俞近識也需要給何虹找陪練的。
張力找俞近識聯合訓練,是因為何虹必然是接下來的各大比賽中女子單打的勁敵,早點熟悉她,以後比賽遇上也不至於毫無準備。
但要是找程路,提前讓程路的人摸清了自己手底下的套路,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帶出來的成績,超過張力自己。
這邊的事兒談完,隊員之間的事兒也不少,眼看暑假要來了,何虹卻差點和人打起來,還好這件事沒鬧起來,不然她得受不小處罰。
「他們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什麼叫混日子啊!」
何虹氣不過,「晴兒妹你用右手的時候,趙小玲,還有江南江北的男隊隊員都打不過你,就她們兩還不是輕輕鬆鬆?」
「要是不服,咱們出去直接打一場,至於這麼在背後說小話嗎?你是沒看到程思思當時的樣子,我說我和她打一場,她就拿進隊的年限說事兒,說我進隊一年多快兩年,又去過集訓,還比她大一歲,就算我贏了也勝之不武。」
常晴安慰了何虹很久,她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但還是咽不下氣,「反正我是沒辦法和她住一個宿舍了,我看見她們兩就來氣。」
這件事還是張力解決的,正好的他的隊員和何虹要長期做對打訓練,就把程思思兩人調出了和何虹的宿舍,換了自己帶的人進去。
暑假照舊還是一個月,但常晴主動提出,留在隊裡訓練,俞近識聽了,同意了她的申請,但有一條——她還是得回去,至少要回去休息三天。
回了縣裡,比起過年那會,倒是顯得冷清。
原因也很簡單,從集訓開始,也就是從年初到現在年中,小半年過去了,常晴不是在集訓,就是在封閉訓練,沒有參加一項比賽,報紙上自然也沒有她的相關報導。
一開始,大家還注意一下關於一些桌球比賽的報導,但冠軍都不是常晴的名字,顯然就是沒了成績。
她的成績沒了,縣裡的成績自然也就少了一項。
別人不說,宋翠菊對這事可是打聽的格外清楚。同樣是劉賈的孩子——儘管她不承認常晴的身份,但無論是他們劉家,還是四里八鄉,都會對比他們兩的成績。
劉耀在體校差點被勸退,劉賈還寵著他這個兒子,以往宋翠菊當然心疼兒子,畢竟兒子是她的臉面和依仗,但現在成績擺在面上,兒子從長臉變成了丟臉,氣的宋翠菊生生病了三個月。
更何況劉賈的母親在家裡,也沒少因為這件事給她臉色看,總是念叨,說她弄丟了自己兒子的工作,現在連孫子也帶不好。
這臉色看的,氣的宋翠菊乾脆連自己也辭了職,專門去區城,兩夫妻一起陪著劉耀訓練,劉耀從沒見過母親這個仗勢,被打了幾次之後終於老實起來。
雖然這一年下來,劉耀的水平比起進省隊還差得遠,但在區城這些小地方拿個比賽的第一名第二名還是可以的。
常晴在省隊沒了成績,宋翠菊還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