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是能聽出來,他這幾句質問,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個意思一一不信任鍾正天的診斷能力!
鍾正天一聽就惱了: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就因為我年紀沒接觸過中醫。所以我親手採到了野生黃精,卻沒有成藥使用權?再說,你我以前素不相識,你怎麼就認定我以前從沒有接觸過中醫理論,沒學過中醫?哼。我這一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學習!當初英語那麼爛,我都一樣趕上來了,現在要我從頭開始學中醫,別的不說,就憑咱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和可以穿透萬物的“空間之眼什麼病症還不是一樣一眼看透,比你們的搭脈還要強!
不過鍾正天還沒來得及發作小兇心要緊跟劉院長步伐的徐副院長就先一步替他迴護起來:“孔醫師小你和陳醫師不相信小鐘同學,那是因為你們都不熟,這很正常。但是。你們要相信劉院長和老艾的眼光!據我所知小鐘同學這幾個月為了他爺爺的病,還是很花了些時間來了解中醫理論的,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
在迴護的同時,徐副院長還朝孔醫師稍稍使了個眼色,下巴朝胡記的方向呶了呶,要他注意維護本醫院的臉面。別讓外人看著窩裡鬥。但孔醫師的目的沒有達到。又豈會僅因徐副院長的略帶威脅的迴護就偃旗息鼓?若是換作劉院長小孔醫師可能會顧忌一二,暫停刁難,但徐副院長麼,等他真正扶正了再說吧!
倒是徐副院長的最後一句話,讓孔醫師在嫉妒之餘,那針對的心思更強烈了。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攻擊話題。便依然笑嘻嘻地看向鍾正天。只是那笑容只停留在臉上,一雙眼睛裡卻是沒有一絲笑意,倒是隱藏著幾分不屑,聲音也拉得長長的。很古怪地問:“是嗎?小鐘同學也學了幾個月的中醫理論?”
弊懂了他話中之意,艾允華那儒雅的臉突然一紅,頗有些尷尬。
做為中醫藥大學的碩士生導師,頂著個教授的名頭,艾允華非常清楚,一般的中醫世家,學徒至少要學上十幾年的理論才可算打下基礎,就是中醫藥大學裡,一個剛入學的普通學生也要至少學五年專業課,如系統解剖。中醫基礎理論,醫古文、生理,組臉,中醫診斷,免瘦。中藥。黃帝內經”方劑小病理,藥理,西醫診斷,影象學診斷,針灸,傷寒論、兒科,耳鼻喉科,金匪要略、中醫內科,西醫內科,溫病條辯,中醫外科,西醫外科,中醫婦科,中醫骨傷科,中醫眼科等,然後才有兩年實習。相比之下,鍾正天只學了幾個月的中醫理論,那根本就算不上學習。簡直無法在其他醫院的老中醫面前說出口!
廖醫師和其他省重點專科的主任醫師們則暗自搖頭,覺得孔醫師這麼緊抓著鍾正天一個小輩不放,實在是有**份。人家可不是正宗醫學院的學生,人家可只是一個病人家屬而已啊!
其實鍾正天也知道一箇中醫從初學到出師,需要的時間是以年計而非以月計,不過,鍾正天更不喜歡孔壓師這種半不屑半諷刺的語氣,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愛理不理地回答:“是的,這幾個月來,我是看了幾本醫書。我爺爺身體不舒服,我自然是要多瞭解一點才能幫到他。難道這也有問題?。
“呃孔醫師本想笑他,卻沒想居然被他佔著個孝字的大義,一點也不讓步地頂了回來,笑容頓時一僵,被噎了個半死,想要再說什麼,卻發現再也無法抓住鍾正天的錯腳。
難道他能指責鍾正天做得不對,不該去看醫書?
眼看情勢不對,此時和孔醫師同仇敵愾、卻還在冷著臉的陳醫師不得不出聲支援:小鐘同學,我們知道你很孝順,你也確實醫好了你爺爺。但是,就算你下苦功夫全身心地學了幾個月的中醫理論,也不代表你就瞭解中風,或者瞭解其他的病症
。可是,我並沒有說,我瞭解中風,也瞭解其他的病症啊!。鍾正天故作奇怪地看他。陳醫師精神一振,覺得自己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