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牛糞?”蘇利拉下了臉,因為,這窮家母的的話太難聽了,她尖著嗓子怒問。
“難道我說錯了?”黃佩珊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蝶都跳了起來,還有一隻掉下桌摔得粉碎。
她心裡早就窩著火了,別以為送了她一點兒人參、鹿葺、馬鞭什麼的,她就要活受這女人的氣。還是醫生了,我呸!就這點素質。
“我女兒少說也有好幾百萬身家,江夫人,你兒子一個月掙多少錢啊?幾千元還不夠餬口,居然敢在我面前叫囂!”黃佩珊原先還挺尊敬這個親家母的,因為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是大醫院的退休醫生,不像她們常年生活在居民窟裡,讓生活的只剩下風霜與滄桑。
“幾百萬?”蘇利眯起了眼睛,噢!原來是這樣,就是因為林靜知得了那個什麼破獎嘛!所以,這窮家母才敢在她面前搖武揚威。
“區區幾百萬也敢拿出來說,再說,你不也看看你女兒露胳膊露腿,光著身子走到那臺子上讓人看,你還覺得給自己長臉了不是?”
她的這番說詞讓在場的人都跌破了眼鏡,區區幾百萬人家不放在眼裡,靜知大放光彩過五關斬六將,毫不容易拿下了‘亞洲小姐’冠軍頭銜,在婆婆的眼裡就是傷風敗俗。
這些話靜知早就聽膩了,她剛想阻此老媽不要給婆婆一起吵,可是,已經阻此不了,她們的嘴都是得理不饒人,根本不思考一下她與江蕭的立場。
完全不顧她們夫妻的感受,聽著她們尖利的吼聲,雙方都是不甘示弱,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隱隱地疼痛,轉身走向了那條通往洗手間的幽長通道。
“江蕭,我早就說過,讓你娶什麼不好,偏偏要娶這種出身的女人回來,林太太,要不是江蕭他們瞞著我私自領了結婚證,我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哼!我比你更憎恨這門婚事,要不,讓他們離了。”黃佩珊的眉毛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橫眉冷目將話給親家母打了回去。
“好啊!裴姨,拿紙墨來。”江夫人冷著聲音下令,裴姨打著哆嗦,戰戰兢兢地道:“夫人,這上哪兒去拿紙筆啊!再說,你們兩位簽了也不算吧!”
“我知道不算。”蘇利回頭白了裴姨一眼,這才發現大廳里根本找不到兒子與林靜知的身影了,這倆人都溜去哪兒了。
“離婚,讓江蕭拿二十萬來。”黃佩珊與親家母的臉徹底撕破,第一次見面就成了冤家,她也沒打算再與她好好相處下去,也不怕這在場的親戚朋友看笑話了,不過,就算是女兒要離婚,她也要從江家弄一筆被償費吧!
“二十萬?笑話。”蘇利尖銳的聲音劃痛了在場所有的耳膜。“你覺得你女兒值這麼多嗎?哼!林夫人,高攀不起,你女兒是‘亞洲小姐’,可惜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那些對不起我們江家的事,所以,你沒資格索要二十萬,別說二十萬,我半毛錢都不會給。”蘇利沒想到這潑辣女人如此見錢眼開,事事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什麼意思?”這話的弦外之音讓黃佩珊徹底地惱怒了,她可以讓靜知離婚,可是,絕對不允許人侮辱靜知。
“我尊重你是醫生,尊重你們家書香門第,但是,不要把別人的尊敬踩在腳底,賣包子的。”
賣包子的?江夫人當然聽不懂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這潑辣女人喊她賣包子的,真是豈有此理。
“告訴你,林靜知給江蕭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什麼人不好好找,偏偏在找那個姓姚,姚家老二,讓我丟足了面子,賣黑煤炭的。”
一個喊賣包子,一個喊賣黑煤炭的,這兩個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燈,大廳裡的親戚們都感覺啼笑皆非,可是,兩人還吵得起勁兒,誰也不讓誰半句,連許多的服務員都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圍攏來看熱鬧,大堂經理一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