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三船入道一雙粗眉毛差點飛了起來,眼睛也瞪的極大。
什麼?竟然給他找了個初學者?!
他看向幸村眼神瞬間又變了一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腿盤起來,灌了一口酒,問道:「你知道網球基礎規則嗎?看得懂比賽嗎?之前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也看不太懂。」幸村很誠實地回答,「以前的話……是網球部部長?很抱歉前輩,我不太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三船聽到這話都快氣笑了,毛利這是給他帶了個什麼人過來啊?!
一個網球部部長說自己不懂網球,毫無基礎?這兩人該不會是在耍他吧?
眼見三船的神色不對,看向毛利的表情也惡狠狠的,後者連忙指天發誓:「他只是現在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會網球這件事情,我發誓!」
「那就該給我滾去治病!別一天到晚打這些個壞主意!」三船吼得比他還大聲,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我可沒有閒工夫陪一個初學者玩!」
三番兩次遭到拒絕,幸村也並沒有感到意外。
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和求知慾,而幸村最不缺的就是是耐心和信心。
「請問三船教練您要怎麼樣才肯教我呢?」幸村問道。
三船入道哼了兩聲,斜覷了他一眼,下巴一揚示意幸村看向角落:「要是你能拿起那把球拍完整地揮一下拍,我就教你。」
三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剛才毛利說了,幸村是個初學者,握拍揮拍這種基礎動作,必定是不會的。
而且這把球拍可是他特別定製的,裡面至少灌了二十斤的鉛粉,重量比普通的球拍不知要重多少,初次拿到這球拍的人都難以適應,更別提幸村這個菜鳥了。
「教練,你這是在為難人啊!」幸村還未說話,毛利率先不幹了,「小部長他可是個大病初癒的人!」
「那單手拿起來總沒問題吧!」三船咬牙切齒,放寬了條件,「別跟我說他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也沒辦法教他了。」
三船所制定的訓練策略是建立在這副球拍之上的,針對的人也並非幸村這種初學者。
從揮拍訓練到肌肉訓練,都是以球拍的運用作為基礎,如果幸村拿不起這副拍子,那麼之後的訓練也難以為繼。
毛利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幸村拉住了,沖他搖了搖頭。
「既然教練這麼說了,那麼我就試上一試。」幸村語氣倒還算平靜。
幸村心裡其實也打著鼓,這副球拍肯定會有古怪,聽三船的意思大概是比普通的球拍更重一點,只是不知道會重多少?
但是不管怎樣他都要嘗試一下。
「幸村,不要勉強自己。」毛利囑咐道,「你剛剛出院,如果感覺吃力就立刻放手。」
「嗯,放心吧,毛利前輩。」幸村點點頭。
他也沒打算逞強,即使這位教練看上去是位好教練,但也不一定會教導初學者,說不定效果也不好。
「從球拍正上方抓起球拍,像握手一樣抓住球拍的拍柄,轉動球拍拍面朝側邊,然後拿起來。」毛利用語言指導著幸村,「這是最典型的東方式握拍方法,對於初學者來說也是最容易掌握的握拍方式。」
「我知道了。」幸村將毛利說的話記了下來。
他手指順著拍面下滑到拍柄處,右手虎口處貼緊了側邊,食指搭在主邊上,然後用力往上一提——
誒?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重啊,這個重量和之前試過的幸村精市的球拍差不多。
幸村單手舉著球拍轉過身來,面向兩人,「這樣就可以嗎?三船教練。」
看幸村如此輕鬆地拿起了球拍,三船眼角一抽,心底那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又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