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圓圓媽,江竹。
圓圓媽捂著臉,看不清表情,倒是看見她雙眼亮晶晶的,好似在哭。
人不多,且來的人全是有頭有臉,在社會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偌大的教堂裡,只有樂隊伴奏的婚禮進行曲,神聖又莊嚴。
一眾人裡面,攝影師舉著的攝像機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幕。
紅毯盡頭,年邁的牧師看著他們。
這教堂太大了,莊圓圓緊張之餘,覺得自己好似把一生的時間都用來走這條紅毯了。
一路過來,回憶爭先恐後的往她的腦子裡擠,像放幻燈片似的,走馬觀花,最終定格在紀渙笑著坐在他對面,問她喜不喜歡吃這家酒店的布丁。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莊圓圓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何,突然後怕起來,她當時如果沒有找錯人呢,如果沒有和紀渙認識呢,那今後的人生會是怎麼樣的。
紀渙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莊圓圓這才回過神。
牧師已經稱職的唸完了他的旁白,輪到她和紀渙交換戒指。
紀渙果然說到做到,婚禮的戒指和求婚的戒指是不一樣的。
求婚戒指簡單低調,而現在交換的戒指,高調的過分,紀渙跟著大流‘俗氣’一把,好像把鑽石買的越大,愛就越多似的。
他很少做這麼俗的事情,紀渙這人大約是中二病畢業的晚,直到現在都內心都有一股眾人皆濁我獨清的遺世獨立感,力求什麼東西都要與眾不同,也偶爾心眼小壞的認為朋友圈裡面秀恩愛的朋友俗不可耐。
可一旦自己陷入了這樣蠻不講理的愛情裡,一切俗不可耐的東西都變得可愛起來,買最大的鑽戒,買最貴的玫瑰,查黃道吉日,查星座速配,這一切曾經被他嫌棄的要扔到垃圾桶裡的事情,一旦和莊圓圓一起做,又好似沒有這麼無聊了。
莊圓圓給他戴戒指時全神貫注,她的雙眼這樣大,看得到的東西這樣多,裝過山川河流,山河湖海,而現在眼裡只倒映了他一個人。
紀渙掀開莊圓圓的頭紗,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莊圓圓閉上眼,他便從眉間吻到嘴唇,交換了一個非常簡單卻又虔誠的親吻。
宣誓結束之後,莊圓圓吐槽道,“這個婚紗好重哦!”
紀渙道,“穿著很累嗎?”
莊圓圓忙不迭送的點點頭,“裙撐太重啦,它怎麼做到撐得這麼大的!”
紀渙笑了聲,“現在就覺得累啦。”
莊圓圓這傢伙,其實也不是吃不了苦,但是天下的女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有了老公之後,就擰不開瓶蓋:作的。
莊圓圓現在也作作的撒嬌,“累死了……”
紀渙高深莫測的掐了下她的臉蛋,“堅持住,晚上還有更累的。”
莊圓圓心想:不是吧,結婚要結到晚上的嗎!
☆、72。圓滾滾新婚早晨
時間到了晚上,莊圓圓已經換上了第三套婚紗。
三套婚紗; 除了第一套最複雜最繁重之外; 剩下兩套一套比一套簡單; 最後一套時這婚紗已經和晚禮服差不多。
晚宴在教堂附近的酒店裡舉辦; 整個酒店燈火輝煌; 只為這一場婚禮。
莊圓圓忙著敬酒; 她喝了兩杯之後,臉色酡紅,搖搖晃晃的就要摔在地上。
紀渙看她是個一杯倒,喝了幾杯之後連自己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了,便在後來敬酒的時候,把莊圓圓杯子裡的酒換成雪碧。
莊圓圓喝到後面頭也暈了,理智和羞恥心手拉著手歡快的朝著喜馬拉雅山飛奔而去; 她神神秘秘; 偷偷地勾了勾指頭,叫紀渙過來。
紀渙無奈的笑了一聲,彎下腰準備聽她要說什麼。
莊圓圓醞釀了半天,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