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風留:“……”
這是吃了不認賬的節奏嗎?若不是你們倆孩子的臍帶血,花嬈除非腦袋讓驢踢了,才會把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的臍帶血送來,這不是誠心拉仇恨嗎?
“逸,你聽我說,生氣歸生氣,咱不能拿自己的命瞎玩,先解了彈指醉再說。”
甄風留絮絮叨叨猶如老媽子,可孤逸卻越聽臉色越冷,最後不耐煩了,一把將媲美長舌婦的好友掀出去了,隨後世界安靜了,孤逸低下頭,嘴邊漾著一縷危險。
“俊兒,你說你娘究竟有沒有心呢?”
“咿咿呀呀!”
“……”
***
“什麼!”
聽到藍澤思說孤逸不要臍帶血,坐月子中的花嬈猛地從*上蹦下來,竄到藍澤思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沒有告訴他,臍帶血是我和他生的孩子身上取下來的?”
此時,察覺花嬈身體微微顫抖,藍澤思皺了皺眉,擺手示意房中婢女關上窗戶,隨後攔腰抱起炸毛中的花嬈,把她放到*上,又給蓋上被子,“你就是不讓人省心,坐月子呢,難道不清楚自己不能吹風跟下*嗎?”
“別跟我岔開話題!”孤逸都拿自己的命跟她置氣了,她哪裡想那麼多?彈指醉的毒那麼霸道,拖的越久越傷身,那個該死的混球,生她的氣,叫人抓她回去拍一頓就好嘛,幹嘛要這麼折騰自己!
“花嬈,你冷靜點,你別忘了自己身體的狀況,外面雪下那麼大,你就算要找孤逸,也得把身體養好!”見花嬈掀了被子,抱著女兒跟臍帶血就要出去,藍澤思深深覺得,誰攤上花嬈這樣的女人,不糟心都不可能。
“你給我讓開!”花嬈繃著臉,精緻的眉眼異常嚴肅,“藍澤思,是朋友你就別攔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現在出去以後頂多是落下病根,可是孤逸再拖,或許這輩子我想見他就要切腹自殺了!”
藍澤思一怔,隨後放下攔住花嬈的手臂,心情糾結的為她披上披風,又叫人準備了馬車,如鄰家哥哥一般捏了捏她粉俏的臉頰,“嬈兒,盜墓中人講究及時行樂,我們這類人,多數死在先輩的機關和陷阱中,你和孤逸有什麼結解不開呢?”
見花嬈似聽進自己的勸告,藍澤思頓了頓又道:“嬈兒,你和孤逸之間到底是師徒還是戀人我不清楚,孤逸對你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孤逸。既然喜歡,以兩人的身份,天下間是什麼不能擺平的?”
轟的,藍澤思的一番剖析,直擊花嬈心上!
是啊,以她和孤逸的身份,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情擺不平呢?就算她討厭孤逸枯燥的脾氣,她也可以想辦法“改造”的啊!
就算她肩負古塞萬萬子民的生計與富足,孤逸也從未說過要攻打古塞,若是好好跟他說,以他不問世事的模樣,只要要求不過分,孤逸絕對不會吝嗇,甚至只要她乖乖聽話永遠待在孤逸身邊,孤逸那一根筋的木頭,甚至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想通了這些,花嬈衝藍澤思明媚一笑,“澤思哥哥,謝謝你。”
藍澤思輕笑,“去吧,跟孤逸好好說。”
“恩。”
漫天風雪,藍家的馬車帶著花嬈飛速前往京都。與此同時,在戰場神秘消失的大巫,驟然也出現了京都,並且在花嬈即將要進宮的時候現身。
雪花飄零,宛若月神降臨的男子,額間鈴佩叮噹,舉步優雅的向花嬈行了古塞覲見君王的禮儀,“王。”
花嬈腳步一頓,她抱著女兒眸光復雜看向突然出現的大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這個抗拒細微的動作大巫盡收眼底,深邃的眸子盈轉無盡溫柔與*溺,低笑道:“王,您在怕我?”
花嬈:“……”
能不怕嗎?號稱算無遺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