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身邊有個時刻不忘人設的媳婦,他能記不住捂緊馬甲,不瞅為了安裝上壁爐都找盡了藉口。
又是聽說,又是翻書,又是借王大師傅之手,這才連下水道的陶管給整出來,他可是真正的天才!
看著被顧文軒搬走大木罩的馬桶,再聽顧文軒狡辯不忘把自誇上,周半夏捂嘴悶笑,一手豎起大拇指。
“厲害,不愧是我男人!果然幹什麼都考慮周全,連聘請王大師傅的千兩銀子都花的物有所值。”
“才知道?”
這傢伙就只缺了一條尾巴,不然這會兒得意的要甩呀甩的了,“我不是一孕傻三年麼,反應是有些慢了。”
“別,少來,我才不上套,我媳婦可不會一孕傻三年,我媳婦是貴人事忙,對,就是貴人事忙。
要論厲害,其實還是我媳婦最厲害,也就我媳婦低調,不然早自個建窯場,陶瓷馬桶小意思了。
你說是吧,像燒炭燒磚燒瓦算啥,玻璃水泥都能整出來,可惜了,天賦被埋沒了,那兩年的暑假工也白乾了。”
顧文軒好笑打趣著,待周半夏看過新馬桶,再蓋上大木罩之後便牽她的手去一側通往鍋房的側門。
周半夏被調侃的果斷不接話茬,反正休想她再誇就是了,雖無人聽見,但再接著互捧著自誇,好羞恥的。
所謂的鍋房名副其實的有著大鍋,但燒的就不是木柴了,是煤炭,是和作坊熬製皂液的煤炭一樣的炭火。
雖然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讓蜂窩煤面世,但在安全上到底不敢輕視,這邊鍋房也做了防止二氧化碳中毒的措施。
周半夏不得不承認顧文軒在供暖資源這一方面上也是安排的很合理,能用煤炭儘量用煤炭。
他如今已經步步為營的在為下一步哪一天來個集眾人之力的機靈一動製作出蜂窩煤而準備。
狗頭軍師不是白混的,單單作坊用煤炭熬製皂液一項就節省下一大筆開銷,可謂一舉兩得。
不。
可能在她還沒想到的地方有個一舉三得,四得也說不定,最起碼這邊偌大的莊園供暖就可以節省不少。
他是一旦有錢了,花錢也隨意,但能讓他不肉疼地砸出去,好像往往是得失之間,得比失更多。
周半夏想了想,還是要接著誇顧文軒兩句,良心才不會疼:“不錯,怕你驕傲,給你九十九分。”
“你等著看好了,遲早有一天你男人我讓你不得不打個一百分。”
又驕傲了。
“先別急著出去,給你看個好東西。”
正轉身的周半夏立馬腳步一拐,顧文軒眼疾手快扶住,護她來到放置煤炭的一角前面。
“猜猜這裡有何玄機?”
原先的地窖密室進出口,周半夏這趟進來時便發現經過木工按照顧文軒圖紙裝修,見不著機關了。
但是,位置肯定不會有多大改動,最多就是被顧文軒私底下偷摸著利用他會木工活給改動一二遮掩。
這間屋,這個位置,周半夏回想了一下,好像不是地窖,是夾牆密室,對,“是密室,這裡是密室進出口。”
顧文軒朝她意味深長地摸著下巴笑了笑,“記性不錯啊,指指看機關在哪兒,猜到有獎勵。”
周半夏手一指:“那塊墊盛有煤炭的木板?”
“不是。”
“地板?”
“也不是。”
“左邊右邊牆角?”
“更不是。”
“在這屋裡。”
“……對極了!”顧文軒硬是把口頭禪不愧是我媳婦,就是聰明之類的話意給吞了回來,“這都知道。”
周半夏莞爾一笑,“老實點,快說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