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還不知她親孃來了個大聰明想詐她爹,緊跟慢趕的,可算先一步趕在公爹大伯子他們之前到家。
劉氏好笑地看著掐著點回來的老兒媳,懶得再說在自家犯不著循規蹈矩,虧她還想等老兒子回來去接媳婦。
顧家東廂房。
馬珊聽到周半夏回來的動靜,還以為自己眯一眼,睡過頭了,出去一看,“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聽聽,連你大嫂都覺得你太老實了,劉氏搖頭而笑著再進灶房看一下,不等她出來,家裡的爺們回來了。
顧二柱父子三人,連帶著小長鎖笑聲不停的從前院傳來,把劉氏給驚訝的,趕緊先疾步去往前院。
有什麼大喜事了?
“娘/奶奶。”
劉氏欣然應聲,讓兩個兒子先帶大孫子回房梳洗,再吃碗湯麵墊墊,好好歇會兒,留著肚子吃年夜飯。
顧二郎和顧文軒一聽就知他們娘心疼他們在祠堂站了大半天,到底還是幫忙整理好了帶回來的供品才回房。
顧文軒還記得他昨晚和媳婦說好的,今天陪媳婦回孃家瞅瞅,只是,換了家常服,這是又不想出門了?
顧文軒推門進來身上還帶著一些寒氣,不急著上前,就見周半夏連忙招手讓他坐到火盆邊,“快來烤烤火。”
這邊條件到底不如莊園那兒,不止少了地龍,還少了壁爐,火盆多放兩盤,窗戶都要多開大點縫隙。
周半夏一看他掃視周圍的神情就知他心裡想什麼,“不是很暖和嘛,你看我只多穿了見夾襖就知道了。
坐這兒還是有些日子不曾烤地瓜,有好玩兒。祠堂那邊是不是很熱鬧,今天你是獻帛了,還是捧香了?”
顧家長房一支,作為一族之長的一支,自然是主祭,去年還是顧文鈺父親陪祭,顧文鈺大哥獻帛,二哥捧香,顧文鈺守焚池。
而今年嘛,新族長上任,顧文鈺大哥就成了陪祭,可今年族裡又一下子多了兩位秀才相公嘛,自然又該規矩了。
就像她周家,她大弟大江今天祭祖就很風光的被推薦為捧香的人選,只是不知軒子最後擔任那一項任務了。
“是獻帛。”
“厲害!”你可把你們老顧家真正的長孫位置給霸佔了,周半夏捂嘴悶笑,“那大堂哥幹嗎?”
“陪祭啊。”
“那你豈不是矮了一個輩分?”
“哪有,大堂伯不就是族長,大堂哥陪祭,我獻帛、文鈺捧香,剛好同一個輩分,大堂伯長孫也有任務的。
這些都有一套規矩,倒是我這麼一上來,顧大郎難堪了,上午笑的比苦的還難看,偏偏老叔又是個愛記仇的。
在祠堂裡面他不搞事,出來的時候,我們不是要等老爺子帶頭一起回來好看點嘛,出了祠堂大門,老叔就來了。
當時人還很多,老叔笑眯眯地拍了拍顧大郎的肩膀,‘大侄子,你要讓老叔哪天也好好瞅瞅你站最前頭啊!’”
周半夏成功被逗笑。
想起之前那一幕,顧文軒也是好笑不已,“把三叔給嚇的顧不上人多,急忙去捂老叔嘴。”
“後來呢?”
“三叔火急火燎地拽住老叔就跑,哪敢讓老叔再待下去。”
“老爺子呢?”
“臉都黑了,得虧在祠堂大門外,鬧都鬧不起來,不然當侄子的不好頂嘴,當老子的還能不好罵兒子?”
“咱爹呢?”
“自然是也趕緊溜啊,幸虧帶回來的供品早一步大哥挑出來了,大哥挑起擔子就喊爹快點,咱奶在家等著。
一聽到這話,咱爹反應可快了,喊了一聲大哥,咱爹交給你了,抱起長鎖一手還立馬拉著我的就跑。
起先要進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