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他迎來的不是別的，而是方暮深的拳頭。

驟然被打那人捂著自己的側臉，眼裡還有些許不可思議，他忍不住爆了句髒，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方暮深說：&ldo;不，是讓警察來判定我屬於防衛過度還是恣意生事。&rdo;

&ldo;你踏馬有病吧！&rdo;那人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看對眼了打算來約一晚，接過先約上的竟然是好不收力的一拳頭，被打的可是自己，而且還是在廁所門口被打的，那人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於是也不捂著之前被打過的地方了，直接掄著拳頭就上去了。

後來還是小張告訴傅主管他們，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在廁所門口打起來。只是等傅主管和曾經理道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得難捨難分，一時間竟然也分不清楚是誰臉上的傷更多些，又是誰佔了上風。

&ldo;夠了！&rdo;傅主管皺著眉道，&ldo;你們倆在做什麼？！&rdo;

被他這麼一呵斥，兩人即使還沒分出個勝負但也不得不停了下來，規規矩矩地低著頭站在傅主管與曾經理 的面前。

曾經理：&ldo;高軒我帶你出來談個事情，你這是要翻天了不成！給我說清楚你們倆因為什麼打起來的。&rdo;

高軒抬頭看了眼曾經理，又看了眼身旁的方暮深。在看見方暮深那挑釁的眼神後，重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笑話，約炮不成結果反而被打了，這種事情哪怕是不要臉也不一定能坦然告訴自己的領導。

見高軒不說話，傅主管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按照他對方暮深的理解，就方暮深剛剛的那個眼神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其他的暫且不說，至少傅主管能保證先動手的一定是方暮深！

而高軒也不知道是因為大家理由太過難以出口，還是真的被方暮深打怕了，不管曾經理怎麼逼問最終都沒有將最開始的起因說清楚。

最後沒辦法，在林沂舟的調和下，兩人只能逼著他們握手言和就當這事情過去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畢竟雙方公司以後又不是不再合作了。此刻的方暮深和高軒就像是兩個打架被抓包，結果被雙方班主任逼著握手言和的小學生，打架雙方非常憋屈，但是畫面極度好笑。

因為這麼一出，原本還準備貼著臉蹭頓飯的曾經理率先告辭帶著高軒回了公司，而傅主管則借著剛剛林沂舟幫忙調和的由頭準備請林沂舟吃頓飯。

&ldo;傅主管太客氣了，怎麼說二位也是在我們律所裡打起來的。&rdo;

林沂舟這話就是在婉拒了，但是方暮深又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拒絕：&ldo;我們來的時候訂好了位置，林律如果你拒絕可算是浪費了。&rdo;說完這句話，方暮深剛想笑笑好讓自己的話更可信些，只是沒想到著一笑竟然直接牽動了先前被打的地方，還沒笑出聲來就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方暮深下意識地碰了碰嘴角，顯然是之前某一次沒躲掉留下的，這麼想著他又用舌尖舔了舔口腔內對應的地方。恩，不痛，看樣子是沒破。

看了方暮深直吸涼氣的樣子，林沂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ldo;吃飯等下次我有時間了在和二位聯絡吧，小方先生剛剛也受了傷，不如先去處理一下。&rdo;

方暮深沒想到最終竟然是因為自己，所以才錯失了一次和林沂舟一起吃飯的機會，當事人的心理就是後悔，十分後悔。只是後悔有什麼用呢，畢竟如果方暮深還能將時間倒退，重新選擇一次他依舊會毫不猶豫地出拳，最多在和高軒打架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避免讓他在自己臉上留下太多傷痕。

&ldo;哎……&rdo;

方暮深拿著筷子，不知道是多少次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