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的性子似乎有些著急,急於剷除幕後的黑手。
“不著急,我的實力不夠,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要等一等才好,不過我可以給你那裡的地圖,你要先過去嗎?”
術士這種靈魂切片的能力實在是不講道理,實力高深切片搞得多,不要說一人分飾兩角,就是“全世界都是我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這種切片也是要受到限制的,似乎是受限於肉身,本體總是最弱的,也就是說此刻的青年看著悠閒散漫,彷彿成竹在胸,又或者像是弄了一個陷阱,其實只是在青年身上的靈魂切片不足以做出更多的運動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術士都會將自己的本體保護起來的原因,一方面還想有個“故土”儲存完整,另一方面這也是個薄弱環節。
術士法術多有不可測之處,統一的方向就是靈魂強大,而想要把靈魂強大起來的方法,以及強大之後能夠施展的攻擊和防禦的術法,也是千奇百怪,可以研習前人之術,如影舞之流,也可自創術法,走新奇詭異的路子。
至於玩著玩著把自己玩死了的,在術士界,也不是沒有前例。
從這個角度來看謝如歸的作為,他又可以說是一個標準的術士了。
“去。”
倉鼠謝如歸回答得毫不猶豫,完全沒有畏懼的意思。
青年眸中笑意加深,他當然不畏懼了,有什麼可畏懼的呢?難道真的以為他只有主角和反派兩個身份嗎?以謝如歸現在的實力,化身千萬有些困難,但百數左右,不成問題。
正經的術士或者還有些道德枷鎖,不以他人身體作為憑依,可對謝如歸來說,有什麼是能夠限制他的呢?
所以,天知道有多少人皮下的內囊已經是謝如歸的靈魂切片了。
“好,我給你。”
青年從懷中取出地圖來,攤開在倉鼠面前的時候,解說道,“這裡就是居住的地方,這裡……這裡……本來是畫下來留待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如此,誠意可夠?”
“尚可。”倉鼠很是矜持,卻難免動作萌化,小小的身體趴在紙面之上,不時順著紙上線條奔走,看起來,可愛極了。
青年唇角微微翹起,在倉鼠看完之後,用指腹摸了摸它的腦袋,心中想,四捨五入,這也算是摸了謝如歸的腦袋了。
“我讓兔身載你一程,也省些力氣,莫要失利。”
“嗯。”
倉鼠淡定作答,來到桌邊兒往下看了看,也許它是想要蹦下去,然而卻被青年接住了,倉鼠立在青年掌心,等著青年如接它上桌一般俯身放下手掌,可青年來到門前,卻抬手把倉鼠往兔子那裡一扔,“出發吧。”
倉鼠於空中旋轉著回頭看,看到那青衫拂動,橙色燭光透過青衫,像是月籠紗一般格外朦朧。
即將落地的時候,兔子起身一躍,後背準確擦過倉鼠的翹臀,沒有防備,不曾把握好平衡的倉鼠往後仰倒,差點兒沒有跌落出去,迅速反應過來坐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綴在了兔子屁股上,再後面,就是那短短的兔尾了。
兔子向前奔跑,倉鼠又回望了一眼青年,青年一手握拳衝它比劃了一下,是個奇怪的但看起來有些力量的姿勢。
“你這是……”
倉鼠謝如歸滿心迷茫,還沒有誰這樣對過他的鼠身。
“好玩兒嗎?”兔子問了一聲,還是那個男聲,隱含笑意的聲音有幾分奇詭,“謝如歸,坐好,兔車要上高速了。”
術術輔助之下,全力奔跑時候兔子的速度簡直快到飛起,倉鼠謝如歸沒防備,差點兒連兔子屁股都坐不得了,忙俯下身子,儘可能貼合兔子的身形,同時兩隻爪子還不忘抓著兔子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