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置辦三轉一響?嶄新的鳳凰牌腳踏車得兩百塊左右,縫紉機一百多,收音機四五十塊,手錶差點的也得三四十塊,然後再來一個大擺鐘二三十塊。
張學蘭眼中的風光氣派,至少得花一千五到兩千才能行,眼下窯廠運轉還要成本,潘陽就是急著去割腎也換不來這些錢啊!
對,她空間裡是存了東西,但那些東西她是要留給她爸跟她媽結婚時用的,為了她二大爺把她空間裡的東西給先用了,那絕對不可能。
潘陽在潘士勛身上花的錢可不比在潘士堯身上少,當初潘士堯結婚她也就給他花了兩百塊彩禮錢,外加買了一輛二手腳踏車,秀英的縫紉機是潘士堯自己掏錢買的,結婚用的衣裳鞋子也是潘士堯自個掏腰包,就連城裡的房子也是個二手的,真論起造價來,不能比潘士勛的瓦房多花錢。
除了她爸以外,潘陽在其他三兄弟身上花的錢絕對不會差距太大,在哪個身上花多少錢,潘陽心裡有數的很,不管張學蘭說什麼,她都不會在潘士勛身上多花一毛錢。
再說得難聽些,潘士勛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她哪怕在他身上花再多錢,最後都得不到一點好,反正在他心裡都不受待見了,再不待見點也無所謂了。
這邊張學蘭還在絮絮叨叨的勸潘陽道,「兆科啊,要是我們手裡頭沒有錢就算了,既然有錢,就給孩子往好的整啊,士勛那孩子沒啥心眼子,老子兒子有哪個不吵架的,過去就算啦。」
有錢,有錢,有錢
潘陽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你跟我說說手裡頭多少錢算是有錢,你知道我手裡頭有多少錢嗎?」
實話說,張學蘭並不清楚,她只是潛意識的認為幹窯廠是個很賺的買賣,卻沒想過一個窯廠掙錢是三家在分紅。
聽出她男人的語氣不怎麼好,張學蘭張了張嘴,猶疑道,「家裡現在怎麼也得有個兩三千塊錢吧」
聞言,潘陽哭笑不得道,「你啊,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你當我手裡有印鈔機能隨便印錢啊,你也不想想,去年下半年窯廠掙的那點錢全拿去買拖拉機了,我們哪有什麼進帳?我現在手裡頭能拿出一千塊你就該偷樂了!」
聽她男人這麼說,張學蘭半響不能言語,許久之後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唉,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眼下才一個兒子辦了事而已,撇開閨女不談,還有三個兒子呢,哪個不要操心,哪個到年紀了不得花錢
深夜裡,兩口子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誰也睡不著,提及潘盈抓周的事,張學蘭道,「明個你跟阿噠、士堯,你們都商量好,估算下得準備幾桌人,這菜還得提前買好呀!」
潘盈抓周,除卻姑奶奶潘竹林,還有三房以及姚寶忠家以外,其他人潘陽不準備收禮錢,初五那天來的主要也就是秀英孃家那些人,預備幾桌菜還得只會秀英一聲,看她孃家到底來多少人。
次日潘陽就把這事同秀英說了,秀英道,「我孃家的大媽嬸嬸們,我娘都不準備讓她們來了,就我娘我阿噠,還有我姐姐夫他們一塊來就成。」
既然來的人不多,潘陽估算了下,預備兩桌菜就足夠了,到時候也不用在別人家裡擺桌,堂屋放一張八仙桌,再從廣臣他老孃那裡借一張八仙桌擺潘士勛和潘士松兩兄弟的屋裡,至於上桌的菜,家裡有的就用家裡,沒的再去鄉裡買。
像小孩辦周歲這種席面,場頭好點的就做十個菜,場頭差點的就八個。
既然辦了,老潘家也不指望貪圖那點禮錢,自然是要整十個菜的場頭。大菜五個,小菜五個,大菜五個一樣都不能少,紅燒肉一大碗、紅燒雞塊一大碗,魚一條,還有羊肉和大鵝。至於五個小菜,則要隨意許多,諸如蒸雞蛋、肉絲炒萵苣、炒土豆絲、大白菜燉豆腐等諸如此類,使用當季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