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士松急了,忙道,「誰說的,我結婚也是跟你結,你相親也是跟我相!」
姚祺妹噗嗤一聲樂了,終是給潘士松吃了顆定心丸,應聲道,「成,我答應你,你去跑長途的期間,我就不物件成了吧?要耽擱成老姑娘了,那指定就賴上你。」
得了姚祺妹的保證,潘士松這才樂了,不迭點頭道,「我巴不得你賴上我,你放心,我會努力掙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姚祺妹吁了口氣道,「我才不要什麼好日子不好日子的,你跑長途也不是件輕鬆的差事,你和士堯大哥跟地痞幹仗的事,我都聽我阿噠說了掙多少錢不重要,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這個時候姚祺妹說多少,潘士松自然是應多少。夜深人靜,兩個小年輕頭一回沒打嘴仗,說了許久的話,可惜實在是太晚了,姚祺妹不得不攆走潘士松,如果不是怕被雙方老子娘發現,潘士松恨不得死賴著不走,在姚祺妹的不停催促下,潘士松才慢騰騰的起了身,就在姚祺妹以為他總算要走了時,潘士松突然彎腰,對著她額頭親了一下。
☆、10719號一更
潘士松冷不丁這麼一親,毫不誇張的說,在姚祺妹心中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震得她半響沒回過神,等想起來要跟潘士松幹仗時,人家早就跑了,已經佔了便宜,哪裡還會等著挨她揍
這邊潘士松腳下生風般往家蹬腳踏車,雖然夜裡寒風凜冽,但架不住他一顆心火熱,絲毫沒覺得冷,一路頂著寒風騎回了家,躡手躡腳的開了大門,把腳踏車提進去,潘士松剛把腳踏車停放在廊簷下,還沒想回屋睡覺呢,就給潘陽叫住了。
潘士松定睛一看,他阿噠就斜靠在堂屋門口,身上皮了件衣裳,趿拉著拖鞋,顯然是一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架勢。
潘陽迷瞪著眼問道,「這麼晚,去哪鬼混了?」
天知道,潘陽不過是起來上了個廁所,就發現她家停在廊簷下的腳踏車不見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以為遭了小偷,可轉念一想,小偷要是進來,也不能單偷腳踏車啊,雞鴨鵝都關在籠子裡呢,不偷白不偷
正訝異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了騎腳踏車的響動,潘陽不動聲色的靠在了堂屋門口等著,沒幾時,潘士松就提著腳踏車躡手躡腳的回來了,大晚上的跑出去,潘陽別的不怕,就怕潘士松跟一幫二流子學壞了,所以心裡才窩著火,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潘士松自然聽出了潘陽話語間的怒氣,雙手垂在身前,一副認錯的架勢,老老實實道,「沒去別的地方,就就是去姚家村一趟。」
潘陽慢悠悠的哦了一聲,瞬間就明白了,心裡的那股氣當然也就隨之消了,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這麼晚了,還去找小妹呀?」
潘士松吶吶的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道,「阿噠,我去睡了。」
潘陽唔了一聲,點點頭,滿意道,「真是好樣的,快去睡吧!」
潘士松這麼晚出去了被逮到,本以為他阿噠會罵他兩句,沒想到他阿噠竟然還誇他了,這是唱得哪一齣?是在變相支援他跟姚祺妹處物件嗎?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不要太好。
潘士松還想問一嘴呢,他阿噠已經回屋睡覺去了,一陣冷風吹來,潘士鬆緊了緊身上的夾克,也趕緊回屋睡了覺。
次日潘士堯、潘士松兩兄弟趕了鄉裡最早的客車回了縣城,兩兄弟走後,家裡瞬間空蕩了起來,潘陽一時間還覺著不太適應,尤其是在幹體力活時候,就更不適應了,少了兩個搭手的,幹活都覺著累得快啦,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但是該乾的還是不能耽誤,潘陽把雜貨鋪承包給了兩個大工,他只是偶爾去看看,需不需要他買什麼東西,其他沒什麼大問題就行了,至於監工,潘恆春看雜貨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