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方面,姚祺妹顯然沒潘士松拐拐繞繞的心思多,主要還是不好意思成分居多。
反倒是韓乃雲,直接跟她閨女道,「士松都來接你幾回了,去就去吧,又不是什麼丟人事,你看哥你嫂子定下那會兒,你嫂子不也經常過來住。」
這種現象在農村算是比較普遍,最多長舌的婦女會開兩句玩笑,大家心裡頭並不將之當回事,韓乃雲都這麼說了,姚祺妹也就沒那麼彆扭了,等潘士松再來時,姚祺妹收拾了兩件換洗衣裳,途經鄉裡洗澡堂,順帶洗了澡,這才同潘士松一塊去了老潘家。
眼下已經翻過二十三祭灶了,沒什麼變動的話,這個年姚祺妹是要在老潘家過了。
打小到現在,姚祺妹不知道來老潘家多少次了,老潘家老少四輩人她都熟悉,定了親換了身份之後,姚祺妹初時還有些不自在,主要是開她玩笑的人太多了,不過好在她平時就是個爽快人,那陣不自在過去之後,很快又能跟老潘家人還有周圍鄰裡打成一片,尤其是看電視的時候,那場面,不要太熱鬧,壓根就沒潘士松什麼事了。
之前去鄉裡看電視的時候,孬好潘士松還能跟姚祺妹擠在一塊坐,現在可倒好,街坊鄰裡都這麼熟,長舌的婦人更不在少數,兩個小年輕哪還好意思再膩歪在一塊。
潘陽一旁瞧著她爸眼巴巴瞅著她媽那副沒出息的模樣,就忍不住想上去踹兩腳,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老潘家堂屋裡擠了太多人,姚祺妹抱著潘盈坐在裡面,潘士松被擠在了外頭站著,冷不丁屁股上捱了一腳,潘士松摸摸被踹的屁股,一扭頭,他阿噠就在後頭站著,潘士松不滿道,「我都多大了,還踹。」
潘陽站在潘士松跟前,伸頭朝裡面看了看,道,「我看你挺閒,走,去給我搭把手,殺豬去。」
今年人多,又趕上姚祺妹過來過年,張學蘭要去趕集砍肉,被潘陽給攔住了,兩口子商量了一下,所幸殺一頭豬得了,一百多斤的成豬,宰了送一半給劉鐵柱還有程久傑,剩下的一半就留著家裡分著吃。
潘士松一聽要殺豬,也不擠在堂屋圍觀了,去喊了村裡的生豬把式二麻子,村裡哪家殺豬也是熱鬧事,村裡閒著的漢子聞聲過來瞧熱鬧,能搭把手的就順帶搭把手,合力把豬給宰了,豬血也接了,又開膛破肚掏了內臟
張學蘭平時捨得餵豬草,把豬養的肥膘極厚,那大肥肉,看著就漂亮。
二麻子笑道,「兆科,這肉賣不?賣我幾斤,省得我再去集市砍肉了,我想買點肥肉多的,拎回去好煉油。」
刨除準備送給劉鐵柱和程久傑的那一半,潘陽尋思著好幾十斤肉也吃不完,本想送些給二麻子,奈何圍觀的人太多,潘陽不好送,二麻子是鄰居,別人也是鄰居,若是單送給二麻子,給別人瞧見了也不痛快。
二麻子好賴幫他們宰了豬,潘陽象徵性的受了幾塊錢,盡他挑肉肥的地方切,末了又送了他一副豬大腸。
二麻子還不願意要,嫌棄道,「一股豬屎味,我寧可要那副心肺。」
這個年代,豬大腸還是不受歡迎,二麻子不願意要更好,潘陽還就愛吃大腸,當即爽快道,「那成,心肺你全都拎走吧。」
正如潘陽所想的那樣,好幾十斤豬肉年裡年外也吃不完,張學蘭就跟潘陽道,「兆科啊,既然都宰了豬,讓士勛來拎點回去,醃上風乾了留著他們慢慢吃。」
潘陽瞧了一眼張學蘭小心翼翼的神色,沒打盹道,「這事你看著辦就成,不用吱會我。」
潘陽不是個摳門的人,二麻子都能拎點肉走,更何況是潘士勛?為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潘陽斤斤計較。
聽潘陽這麼說,張學蘭頓時樂了,忙讓潘士告去後崗頭喊潘士勛,沒幾時,潘士勛就過來了,張學蘭挑了塊好的,連皮帶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