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師母看向門口的魏聞東,笑起來,「你這話我記著了,做不做得到,全憑你的良心,但你若叫幼湘傷心,師母絕對會做壞人。」
魏聞東連忙點頭應是,都顧不上打量院子裡的變化,目光趕緊求助地看向宋幼湘。
宋幼湘看著他這樣好笑,「師母逗你玩呢,不過真有那時候,不必師母勸,我自己就不要你了。」
「……」魏聞東。
「魏聞東這小子本來就患得患失,你還說這種話,我看只有你讓他傷心的份,沒有他讓你傷心的機會。」謝九韶從後頭擠進來。
他也扛了一大包東西,進院子就把東西放下了。
然後樂顛顛地去接師母手裡的水壺,「您就是我宋姐的師母吧,您好,我是謝九韶,聞東的朋友,您管我叫小謝就成,我總聽聞東說起您,久聞不如見面吶……
你這種的是蘭花吧,我好些年沒見著能把這個品種的蘭花養得這麼精神的了,您可真厲害……」
院子裡響起謝九韶聒噪的叭叭聲,但他雖然話多卻不惹人嫌,嘴甜會哄人,沒一會就把師母給哄高興了。
不過謝九韶在安寧這裡折戟沉沙,安寧一點都不喜歡他,只黏糊著魏聞東。
謝九韶向來老少通吃,從來沒有這樣被嫌棄的時候,心情十分鬱卒,可憐巴巴的,還惹得師母開解他。
「學著點,知道不?」謝九韶趁機會,小聲在魏聞東面前炫耀。
光一門心思幹活怎麼行,嘴得甜,就魏聞東這樣的,還想跟宋幼湘結婚呢,一點當人女婿的自覺都沒有。
瞅著師母跟宋幼湘這關係,魏聞東不把丈母孃給哄高興了,結婚的事有點難。
不過這事也只怪魏聞東自己,喜歡誰不好,要喜歡宋幼湘。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宋幼湘雖然跟親生父母關係不行,但她身邊護著的長輩可不少,於家人,高書記、王支書,還有季書記。
現在又多了師母和一眾師兄。
嘖嘖嘖,謝九韶都能想得到,魏聞東到時候有多艱難了。
「你少給我上竄下跳了,老實點。」魏聞東瞪了眼謝九韶,他就後悔不應該帶他回來。
謝九韶得意,「我不跟你這不開竅的說,我給師母搬花去。」
魏聞東只能幹瞪眼,宋幼湘笑著上前,「行了,你跟他較什麼勁,你還真怕在師母面前,他把你給比下去呀?」
這倒是不怕,魏聞東心裡知道,師母對他也是很好的。
「他是不是遇著什麼大喜事了?」宋幼湘問魏聞東,謝九韶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亢奮。
眼角眉梢寫滿了喜悅。
魏聞東點了點頭,但臉色不見輕鬆,反而沉重,「有謝九韶妹妹的訊息了。」
謝九音妹妹的事,沒有訊息才是最好的訊息。
至少有個希望在那裡,現在有了訊息,反而叫人無端害怕。
謝九韶這麼亢奮,不僅僅是激動,還有一種不願面對現實的逃避在裡面。
這份逃避出自本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突然就有訊息了?」宋幼湘愣住,謝九韶查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訊息,怎麼突然就有了。
魏聞東低下頭,「是我們查到的,但……我懷疑是陳東標故意放出來的。」
他們這趟出去,是去抽陳東標的底牌,把他在南邊沿海私建的窩點,配合嚴志邦所在的單位,一鍋給端掉。
陳東標被褚歲山弄回京市後,一直是取保侯審的狀態,雖然沒被關進牢裡,但卻被褚歲山控制住了。
到了京市,魏聞東這才知道,這事有彭萬裡推波助瀾。
陳東標手裡掌握著禇歲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