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她就是這個打算的,但後來覺得枕巾都沒必要,就一直沒管這事。
好巧不巧又碰到呂成一回,這孽緣宋幼湘認了,既然繞不過去,就把禮奉上好了,省得江媛朝以後說嘴。
愛要不要。
「……」老同學。
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也可以理解,舍小家為大家嘛,宋幼湘是有高尚的情懷,才會忍痛不出席姐姐的婚禮的。
如果是他面對這樣的考驗,他也會和宋幼湘一樣。
老同學還沒走,猶豫了幾秒,「那小宋同志有沒有什麼需要我捎過去的。」
就算真有東西要捎,也不會找一個剛認識,話都沒說兩句的陌生的人呀。
宋幼湘搖了搖頭,「沒有。」
昨天買完枕巾她去了趟許家慧那裡,託她把東西捎過去。
當初許家慧結婚,宋改鳳是去喝了酒的,要還禮,許家慧肯定會去參加宋改鳳的婚禮。
「哦,那你是幾點的車,我送你吧,我大姨在鐵路工作,我託她照顧照顧你。」老同學低落了幾秒,又問。
說了又覺得顯得自己有些過於急切,他忙補了一句,「這不是你姐夫讓人多照顧照顧你,你別多想啊。」
宋幼湘覺得這老同學性格過於實誠了,呂成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她更不會多想,「不必,我知道路,會坐車。」
宋幼湘直接拒絕。
至於他大姨的照顧,就更犯不上了,客氣話隨便聽聽就好,「同志,你還有事嗎?」
老同學愣愣地搖頭,他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任何話題。
他感覺自己說什麼,都能在宋幼湘這裡堵死。
見他沒有什麼事,宋幼湘就進了招待所,留下老同學悵然若失。
他因為工作而天然擁有的光環,這次好像沒有用了,小宋同志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
宋幼湘上了樓,大姐行李已經收拾好了,正站在窗邊往下面看呢,一見著宋幼湘就笑。
「小宋,人小同志是在追求你呢。」大姐笑著揶揄宋幼湘。
她們住在招待所的二樓,這時候房屋的隔音條件本就不好,現在又是開著窗的情況,樓下講話的聲音彷彿就在耳朵邊上。
宋幼湘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對話,沒有哪裡不對勁啊,「他追求我?他哪裡追求我了。」
大姐一看宋幼湘這表情就笑,也不怪宋幼湘沒看出來,那小同志本來表達就太隱晦了嘛。
「男女同志一輛腳踏車,你要是答應,就等於是預設接觸的訊號。」大姐笑著道,「他還照顧你他大姨的工作,這是向你展示實力呢。」
宋幼湘,「……」
還能這樣聯想?
恕她孤陋寡聞,完全不懂,「這樣暗示來暗示去不累啊,直接說明白不行?」
大姐噗哧一聲笑出來,「倒是行,人家捧的金飯碗,端著架子,等你主動接近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不說這個了,大姐,你真跟我一起回去?」宋幼湘問。
反正她是搞不懂這裡頭的關竅,她也沒心思去搞懂。
本來她準備今天去找於秀秀的,因為大姐說要跟她一起去廠裡考察,宋幼湘臨時改了行程。
大姐一點頭,「走,你們廠的名聲我們早都聽說了,現在有機會跟你認識,我肯定要實地看看,學習學習經驗。」
……
宋幼湘和大姐到火車站侯車的時候,宋改鳳和呂成正在食堂門口迎客。
宋改鳳心情很好,這次結婚,江媛朝上了個大人情,足足十塊錢,非常給她這個大姐面子,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