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巾子也不是什麼正經巾子,是專門用來行歡後擦拭那地的。
季容從她這長了見識,詳細地問了問,打算回頭說給煙兒聽,再抬頭見侄女還在臉上擦粉,她好奇問道:「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麼,怎麼也擦起粉來了?」
季平奚道她一把年紀不懂情趣:「枝枝如今為了美白都不出屋了,我總不能以後和她站在一塊兒差一個色兒罷。」
同行三年,她實打實地把這愛哭的女人放在心尖尖。
季容為寶貝女兒感到開心,眉一揚:「你們日子倒是過舒坦了。」
她言語不乏羨慕,季平奚嘿嘿一笑:「姑姑是遇著難題了?」
可不是遇著難題麼?不然長公主放著妻子不疼哪會賴在侄女府裡?
她二人關係好,無話不說。季容沉吟一番,斟酌好措辭緩聲道:「就是你岳母,她……」
季平奚支稜耳朵去聽,聽到一半想笑,被親姑姑一巴掌打沒了聲。
「所以說問題就是這樣,你岳母似乎對我不感性趣……」
床榻親親密密過了幾年,柳薄煙從一開始的『爭強好勝』到達『無欲去求』的境界,她到了這境界,奈何季容還停在『色慾薰心』的階段。
兩人在那事上合不來,說起來已經有小半月沒嘗過登頂的滋味。
季容苦著一張臉:「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莫非岳母有二心了?」
「胡說!」她怒瞪侄女:「煙兒不是那樣的人!」
季平奚摸下巴,探頭和她分享一些經驗之談。
和她一比,季容痴長好多歲委實成了沒見識的,滿腦門「還能那樣還能這樣」的表情。
「姑姑好好幹,侄女看好你。」
「……」
好好幹三字刺激得季容不輕。
且不提當晚她喊柳薄煙前往桃花林發生了什麼,星月當空,鬱枝趴在心上人身上軟聲問道:「奚奚,我臉白回來沒有?」
季平奚定定地看她幾眼,看得鬱枝心裡突突的:「怎、怎麼,還是——」
話沒說完,公主殿下也不等她說完,扯開大被蓋住兩人:「你就是黑成一團墨,我也喜歡。」
黑成一團墨?
鬱枝春情還沒來得及自眉梢流淌,想像自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可怖模樣,身子一個哆嗦:「我有、有那麼黑嗎?」
「……」
這一夜,鎮國公主因為情話太嚇人太誇張,被公主妃關在門外。
鬱枝生了小半宿氣。
沒人抱著她睡不著,半夜,燃起燭火推開窗子,便見季某人蹲在窗下裹著衣服可憐兮兮:「你比臘月裡的雪花還白!」
能讓她進去了嗎?
和她過了幾年,好壞日子都嘗過,鬱枝這會可不怕她,胸脯挺起來:「那你說,我全身上下哪裡最白?」
「……」
迎著她較真的視線,季平奚頭皮發麻:果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白日她才嘲笑皇姑姑不行,夜裡她的枝枝就開始拿捏她了。
她說屁股白,萬一枝枝挑刺反問她是不是胸不夠白?
她說胸白,沒準這人還能回她一句「敢情腿不夠白?」
這問題好難,她眨眨眼,再眨眨眼,乾脆躺在窗戶下裝死。
要命!
三年心絃緊繃的苦日子過下來,她還就喜歡枝枝和她無理取鬧。
窗戶開了關,關了開,鬱枝披著外衫站在窗前嗔看她:「你這人,怎麼突然嘴笨了,實在想不出如何哄我,說一句愛我我還能難為你?」
季平奚睜開眼,身形一動下一刻人飛進內室,成功抱住香香軟軟的美人,她一顆心踏實下來,聲線和軟:「這不是想看你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