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地方,你就非得往我身上扔?」程易把外套扒拉到一邊兒又從裴樂外套裡把煙找出來了,點燃一根站起來走到裴樂身邊塞到了裴樂嘴裡。
裴樂立馬就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了,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扣住程易的腰就要往人嘴上親,程易也沒反抗,結果兩張嘴剛碰上旁邊就多了一聲臥槽。
「打擾了打擾了,」來的人是冬子,因為在搬東西所以門就沒關,冬子也是熟人,看見門沒關就自己進來了,結果一進來就看見這倆人親一塊兒了。
這運氣好起來,誰都說不準,冬子是沒見過這個陣仗,知道是一回事兒,看見又是另一回事,眼見為實的感覺真不是一般兄弟能承受的住的。
「草,」程易把裴樂扒拉開了沖冬子說,「你嚇死我了。」
冬子看了一眼繼續搬東西的裴樂又看了一眼程易信心說誰嚇唬誰啊,青天白日的兩個人還是兩個男人幹這種事兒居然都不關門,這膽兒也忒大了。
「我也不想嚇著你,」冬子看看門口,「問題是你們好歹關個門,得虧來的是我,要來的是別人你倆就現場直播了,」
程易走到沙發邊坐下了,冬子緊隨其後。
「沒想那麼多,」程易這才反應過來倆人已經回來了,這大門正開著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反正你也不算外人,就這麼著吧,前段日子不是跟你透過氣嗎?」
「知道歸知道,看見歸看見,你聽說有倆人在外面打野戰和你看見有倆人在外面打野戰能一樣嗎?」
「嘖,」程易皺巴著臉,「你這個比喻也是那麼個意思,但是聽著怎麼就那麼不對味兒?」
「意思到位就行了,」冬子瞅了一眼裴樂,「人裴樂搬東西你一個當哥的都不去幫忙?」
「幫忙幹什麼?」程易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年輕人,消耗消耗精力。」
免得一天到晚在他這兒瞎使勁。
兩個人都點了根煙,冬子問了一下關於裴樂學校的事,這件事情程易其實也不算太清楚,但是裴樂告訴過他,沒事兒,能回去,安慰也好,真的也罷,程易已經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裴樂怎麼樣他陪著裴樂怎麼樣就行了,經過這段日子程易是徹底明白了,以前那些彎彎繞繞有一大半就是因為他想的太多,一個大老爺們兒成天多愁善感的跟死了男人的寡婦一樣,見誰都容易聯想到自己身上。
「你說你倆……」冬子不太明白兩個男人在一起這事兒,「是怎麼在一起的呢?我可真沒想明白,當初知道楊二喜歡男人的時候我他嗎三天都沒反應過來,你倆這事兒我知道快一個月了也感覺跟做夢似的。」
「就那麼回事兒,」程易說,「我要是不答應他,裴樂能把我鎖屋裡鎖一輩子,換你你怎麼選?」
「哎哎哎別扯到我身上,」冬子擺擺手,「我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女人,我結婚物件也是女人,男人和男人我聽聽就得了,可不能聯想。」
東西很快就搬完了,裴樂把給冬子他爸帶的茶葉放到了桌子上,他估計冬子過來除了找程易聊天兒就是來拿茶葉的。
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等東西搬完裴樂就一腦袋扎進了廚房裡,看著裴樂忙前忙後再看看程易攤在沙發上跟個大爺一樣冬子似乎有點兒理解程易所選擇的到底是什麼。
倆人挺配的,除了沒辦法要孩子。
裴樂對程易事無巨細,耐心十足,可謂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
「裴樂對你確實不錯。」冬子感嘆了一句。
「你才看出來?」程易戳著手機,那天和翁玉吃飯喝醉了,酒醒之後就發現他已經加上翁玉的微信了,裴樂不可能用他的手機去加別的男人的微信,這事兒估計還是他喝醉之後自己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