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早就說三狗子這傢伙心思歪......”
這眾人這時也不說那什麼阻工的事了,村民們這一人一口口水吐在地上,便分頭散去。
只剩下陳三狗叔侄在那邊臉色發黑。
瞧著陳小苗那盯著自己,又是怨恨又是畏懼的神色,彭銘川只是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給我老實點,我彭銘川說話算話,今天這事暫時不跟你們計較。”
“但要是還敢打點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們,就是數罪併罰,那就不止是判個三五年;到時候,少於十年,我彭銘川跟你們姓!”
聽得彭銘川這話,兩叔侄都是脖子一縮,生怕彭銘川反悔。
不過陳小苗自然還是逃不脫的,彭縣長說關他一個禮拜就是一個禮拜。
綜治辦的人,銬了陳小苗,便直接拖著上車,往派出所去。
彭銘川看了看時間,見得時間不早,便也沒再多說,只是走到錢大奎面前,緩聲道:“錢書記,沒想到您都退休了,我們都還要勞煩您。”
“銘川,你這是什麼話。我雖然退了,但我還是狼山人,為了狼山的發展,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起到一點作用,那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幸事。”
錢大奎感嘆著道:“不過,我也就是這麼一點點作用,結果還是要銘川你來收場面。”
“錢書記,您太謙虛了,要不是您在這裡,鎮住了場面,我這場面也不好收。”
跟錢大奎言語了幾句,彭銘川這才看著旁邊的趙峰等人,道:“今天的事情,你們自己開檢討會,注意檢討重點,過兩天把檢討記錄交到我手裡來。”
“是,我們狼山上下幹部,一定認真檢討,做好記錄,再請您指示。”趙峰老老實實的應著道。
“嗯!”彭銘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後邊,那正一臉高山仰止看著自己的各局辦領導們,淡聲道:“走了,都上車吧;今天估計不能按時下班了,但天黑前下山,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著彭銘川的吩咐,眾人又趕緊地上中巴而去。
這狼山的路,可是有些嚇人,要是真拖到天黑,那可危險的緊。
只是眾人坐在車上,看著前方坐著的那個清俊年輕人,此刻心頭都是感慨。
這位常務副縣長果真真的是了不得。
難怪人家能當常務副縣長,自己等人只是副局長副主任。
單看他今天這一手輕而易舉地便將一樁性質嚴重的群體性事件給消弭於無形,這等能力,眾人自認那實在是差得太遠。
還有,方才面對那黃毛小子的偷襲,人那個反應,眾人心頭也是一陣發虛。
那麼突然一下,自己只怕是反應不過來,很可能當場就被開了瓢了。
眾人這坐著中巴車,趕著天黑前,一路搖搖晃晃往城裡趕,終於是趕到了天黑前,順利進了城。
這鴨頭村裡,這時也是熱鬧的緊。
那邊村口的大樟樹底下,一群人吃過了飯,坐在樹下閒聊扯談。
“嘖嘖,我就說這陳三狗不是個玩意,整天遊手好閒的,你們還信他起鬨。”
“哎呀...莫講了,這陳三狗說的好聽,說要給村裡人爭取福利,按人頭要分幾千塊錢,我也就是想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麼......”
“不過說起來,那陳小苗只怕真是陳三狗的種哦,虧得二狗生前,自己一分錢捨不得花,全部留給了陳小苗。”
“呵呵...我早說陳小苗不像二狗,二狗矮矮壯壯;陳小苗瘦得跟根豇豆一樣,跟陳三狗一個樣子,還有那門牙,嘖嘖...不是父子,能齙牙都齙成一樣麼?”
“哎呦,二狗真是作孽......死在礦裡,一點賠償款都是婆娘和陳小苗分了,結果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