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張立林還能為了他這個外甥,當著我的面,直接徇私枉法?”
看著羅新河那有些為難的神色,唐明不禁有些慍怒。
羅新河苦笑了笑,正要解釋,旁邊的彭銘川便是道:“唐書記,我認為暫時不方便動趙方強。”
“嗯?”這話一出,羅新河稍稍鬆了口氣,唐明也看了過來,道:“銘川,你的意思是?”
“這個趙方強雖然只是張縣長的外甥,但張縣長一直是把他當兒子看的,以張縣長護短的霸道性子,還有在政法系統的影響力,要抓趙方強,難度比較高;而且羅局也會因此直接跟張縣長對上。”
“我的意思是,請羅局出面,安排可靠的人手,將相關的證據固定,該驗傷的驗傷,將這個案子先做實;人的話,先將動手的人抓兩三個,給傷者一些交代。”
“這樣避免與張縣長直接衝突,而且將相關的證據儲存,短時間之內,想來張縣長也會有些忌憚;到最後,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再拿出來!”
彭銘川這般的言語道。
聽著彭銘川的言語,羅新河感激地看了彭銘川一眼,然後道:“唐書記,我也覺得銘川的意見是最中肯的。而且這樣處置,對我們也最有利。”
唐明皺眉看著彭銘川道:“張縣長對這個外甥這麼重視?”
彭銘川點頭笑了笑:“張縣長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而且...這個趙方強應該不是他的外甥。”
這話一出,唐明一愣,那邊羅新河也是微微一驚:“銘川你的意思是?”
“趙方強應當是張立林的私生子。”彭銘川道。
唐明和羅新河兩人對視了一眼,羅新河輕吸了口氣,看著彭銘川,沉聲道:“銘川,確定嗎?”
“九成!”彭銘川笑了笑。
見得彭銘川臉上那淡定的笑容,兩人又對視了一眼,羅新河便是笑了起來:“那就好了。難怪這位強少這麼強橫,跟張縣長如出一轍。”
唐明也輕輕點頭:“也好,那就先這麼處理吧。新河辛苦一下。”
“唐書記放心,我一定把這案子做踏實了。”
羅新河輕鬆地笑著,然後端起杯子,對著彭銘川道:“來,銘川,我敬你一杯。”
“羅局客氣了,我敬您。”彭銘川笑著端起杯子和羅新河碰了碰,兩人幹了一杯。
一旁的餘菲,一直微笑著安靜聽幾人說話,但心頭卻是驚濤駭浪。
眼前這三人,一個是靈巖縣的一把手,一個是靈巖公安局的一把手,可謂都是跺一跺腳,靈巖上下都要顫一顫的人物,但對一個小小鄉鎮股級幹部的彭銘川的意見卻言聽計從。
三人間的相處,雖說有些職級之間的層次;但很明顯在彭銘川面前,這種層次感相當模糊,不論是唐明還是羅新河似乎都沒有真正的把彭銘川當下級看待,而更像是親近的朋友。
甚至方才,彭銘川隨意一句話,便把自己父親拉進了這位新任縣委書記的圈子裡,而後這位縣委書記便放心地在自己面前和羅局長聊起了事關整個靈巖政治局面的大事。
彭銘川在這靈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這時,見得一瓶清風醉已經喝完,彭銘川按了一下召喚鈴,讓人再送一瓶酒來。
不一會,門邊被輕輕地敲響了,竟然是徐志巖親自送了酒來,這客氣地敬了眾人一杯之後,便告罪退了出去。
“這位徐董,倒是...有些意思。”
看著徐志巖敬了杯酒,便離開了,唐明不禁緩聲笑道。
彭銘川笑了笑:“徐董在南省的圈子裡,很有些特殊,交遊廣闊,有什麼事找他,他都能找到一些關係和渠道,大家都很信任他。”
唐明目光微微一凝,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