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低笑一聲,拿出煙熟練的點燃抽了起來,隨著吐露的煙霧遮住他的半張臉,所說的話也讓人摸不清意思。
「這種感覺啊,多經受一點才好。」
吸菸,是自從雪川凜死後就養成的習慣,但這卻並不代表工藤新一就此頹廢,他依舊將兩個家裡都打理的十分整潔,自身也保持乾淨利落,與之前相差不大。
也是如此,他的朋友也曾以為他在漸漸走出來。
「灰原,要不你把我做實驗品吧。」他又看向灰原露出感興趣的笑容來,「正好也可以研究不死,你說是吧?」
灰原哀皺緊眉:「你想讓我進監獄嗎?」
「唉,那我下次找找別人吧。」工藤新一無奈攤手,又站起身說,「下次聊吧,我困了。」
「你不打算治療一下?」
灰原哀覺得眼前的工藤新一無藥可救,那張臉一年到頭都沒什麼血色,要不是會呼吸,看起來就已經如同死屍一樣。
「治療就算了吧。」他又緩緩吐出煙圈,目光深沉中透著不可深測的悲涼,笑意冰冷的說,「反正又死不了。」
「那你這樣折磨自己圖什麼。」身為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灰原哀很希望眼前的人能回到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名偵探,「還是你覺得,這樣她就能回來嗎?」
談及她,工藤新一的眼中情緒漸深,臉上也沒有了一絲笑意。
灰原哀看著他這個樣子,自知語言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無可奈何的轉身離開。
隨著門被重重的關緊,工藤新一倚靠在窗邊看著黑下來的天空,死亡瞬間看到無意義的事物,晚上又沒有星星和月亮,讓他的心情煩了起來。
這個令他難以呼吸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折磨他,偏偏一次次求死不能,連所謂的時空也沒有出現,意識穿越極其短暫,只是,這或許是他能見到她的最後辦法了。
每天清晨起床,已經傷痕累累的他都會想,今天要用什麼樣的死法比較好。
一個陰雨綿綿的晚上,剛從河裡飄到岸上的他再次因沒死成感到厭煩,還沒來得及拿出手機照明,後腦勺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緊接著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使他清醒過來的原因是一盆冰水,待他睜眼時,對面的辦公桌上坐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英俊男人,手撐著臉打量著他,眼睛裡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你哪位?」他扯起嘴角,揉了揉發痛的後腦勺,發現自己沒有被綁,十分自有的坐在沙發上,「不是想綁架我?」
「工藤,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的表情不動聲色,又道,「也可以理解,那個時候我還很胖。」
接著,他用眼神示意手下帶來一個套著黑布的男人,手下強迫著那人跪在地上,又跟工藤說,「有個禮物給你,開啟看看吧。」
工藤新一走上前揭開黑布,那張驚慌的臉讓他神色一愣,這人苦苦哀求著,身上已有不少傷口,戴著眼鏡的男人走到他旁邊道,「山本石平,因為挾持罪加上情節較輕只被判了五年,不過他一出獄就被我帶走了。」
頓了頓,眼鏡男人的眼中浮現凌冽的殺意,從手下的手中拿過槍,死死的抵在山本石平的腦門,目光卻死死的盯在工藤新一臉上,「當時他就是拿的這把槍挾持的她,現在我給你機會,為她報仇。」
山渡,如今已成為日本最大□□的頭目,不動聲色的臉上常年陰霾,身材乃至樣子都完全改變,若不是他所說的話,工藤新一都很難猜想到他們是同一個人。
「當時在場的那些受害人在五年內都意外死亡了。」工藤新一沒有溫度的笑了一聲,目光陰鷙的從他手中拿過槍,觸碰之時,恍如回到了那個畫面,手不可抑制的顫著,「是你做的吧?」
「救救我,工藤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