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渝在忙著煲湯,沒聽見他的話。
楚雲行來到她身邊,抱起她坐在料理臺上,將她手上拿著的勺子放一邊,剛想把她的手抬起,卻在瞥見不遠處的手機時,愣了住。
時渝的手機似乎剛剛用過,螢幕還亮著,頁面停留在通訊錄那一頁。
楚雲行看著通訊錄上的名字,俊臉蒙上了一層霜。
時渝看他臉色不太對,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其實只是想問問這次時家公司的事跟江清辭有沒關係,並沒有把號碼撥出去,楚雲行明顯誤會了。
他是以為她和江清辭還在聯絡嗎?
“只是不小心點到了而已。”拿過手機放置在身後,時渝抬頭看他,“找我有事?”
“沒事。”楚雲行已經鬆開的手又收緊,攥著手心的東西出了門,午飯也沒要吃的意思。
來到花園,盯著自己手心泛著熾烈如火焰般光芒的戒指看了看,他有些嘲諷地抬手,隨意將戒指扔進了鋪滿雪的花圃。
時渝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
橙子在花圃裡不知道刨著什麼,腦袋,鼻子,小臉沾滿了雪渣。
時渝怕它冷,走過去將它抱起來,袖子幫它拭去雪花,用衣服包裹著它進了屋。
楚雲行離開後,直接去了公司。
週末一個人在辦公大樓加班到十點,結束完工作,拿起大衣想要回楚家,忽然又想起了時渝的手機。
有些煩躁地拉扯了下領帶,楚雲行拿起的大衣扔一邊,又坐回了辦公椅。
拿起手機看了看電話,一通未接來電都沒有。
楚雲行本來就煩躁的心情,這會兒更是糟糕透了。
她倒是好,不關心他去了哪兒,也不關心他回不回家。
楚雲行想不過這事,一個電話給專屬司機打過去,“去家裡把太太接過來。”
司機有些訝異他的行為,很想說,都這麼晚了,把人接過來是不是不太好。
可楚雲行做事,哪有他嘴碎的餘地?
司機沒說什麼,安靜開車去了楚家。
時渝接到司機電話的時候,人都快睡著了。
突然被叫起來,還得離開被窩頂著零下幾度的天氣去外面吹冷風,她對楚雲行有些怨念。
他是在因為中午的事,故意折磨她吧?
時渝心裡明白,卻不敢有意見,乖乖披著大衣跟著司機去了公司。
抵達的時候,楚雲行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沙發上,乾淨的白襯衣領口鬆鬆散散解開。
漆黑的墨瞳凝視著她,他的目光幽深似不見底的深淵。
“今晚不回去嗎?”時渝推開門走進去,將房門反鎖了上。
楚雲行沒有回答她,只是盯著她在看。
時渝被他看得不自覺有些緊張,侷促地往後退了兩步,她試圖打破這麼尷尬的氛圍,“你吃晚飯了嗎?我去幫你買。”
她已經很努力在討好他了,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跟江清辭有關的事,都能讓他動怒。
楚雲行卻半點不領情。
“過來。”他對她冷聲命令,姿態高傲似帝王。
時渝壓根就沒有忤逆他的資本,只能牽扯著腿乖乖走過去。
才剛到沙發前,楚雲行卻將她往懷裡一拽,推著她倒在沙發上,將她的身體翻轉,以一種幾近羞辱的姿態趴在他身前。
時渝纖白的手攥得緊緊的,咬著唇不敢發出聲。
她知道,他就是想羞辱她。
今晚的楚雲行像是在證明著什麼般,不知疲倦。
滾燙的汗水順著他的胸膛流下來,滴落在時渝的肌膚,熱得有些灼人。
時渝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