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合適,讓時渝又是一怔。
橙子經常在楚家跑來跑去,時渝本來以為戒指是它從其他別院叼來的,可這尺寸,分明像是量身定做。
這是楚雲行為她和他準備的?
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時渝盯著戒指失神了半晌,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事實。
……
楚雲行在時渝走後又加了兩個小時的班,結束時已經近兩點。
本打算直接睡,辦公室外一陣腳步聲卻忽然傳來。
熟悉的聲音,讓他微微怔了怔。
黑眸定格在辦公室的門,他眯了眯眸。
原本都已經回到楚家的時渝推開門走進來,大概外面太冷的關係,一張小臉被凍得通紅,鼻頭也紅通通的。
“有事?”楚雲行視線不著痕跡地將她打量了一圈,口氣依舊冷淡。
時渝全然無視他冷得比臘月寒風還凍人的臉,徑自進屋,脫下外套後她爬上了他臥室的被窩,“一個人睡太冷,我又回來了。”
楚雲行又是一怔,有些懷疑自己聽錯沒。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時渝在他床上躺了會兒,本來以為他會進來,哪知睡了半個小時,她都快睡著,楚雲行還坐在外面的。
時渝忍不住了,從床上爬了起來。
幫他把桌上的檔案整理了一下,她故意露出自己戴戒指的手,沒好意思看他,“戒指很合適。”
楚雲行淡淡瞥了她的手一眼,一臉輕描淡寫,“路過隨便買的。”
他不差錢,豪擲一百萬隨便買對戒指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這種感覺大概跟普通人家買玩具差不多。
時渝整理檔案的手頓住。
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怎麼會以為他會有心準備婚戒這種東西的?
甚至還幻想過她親手設計的戒指也是他買下!
時渝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可笑的。
“我知道了。”沒再說什麼,時渝轉身回到臥室,鑽進被窩背對著他的方向後沒再說話。
這個時間點確實太晚,時渝困得眼皮睜不開,她這一覺睡得有些沉,楚雲行什麼時候上來的也不知道。
時渝今晚做了個夢,夢見了小時候那片冰冷的海水。
她已經很久沒做過這個夢了,今晚不知怎麼的,卻又夢到。
夢裡,才五歲的她不停在海里往下墜,帶著刺骨涼意的海水灌入口鼻,喉嚨發不出聲音,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她在夢裡難受得哭了出來。
再後來,一片黑暗的世界中出現了一抹光亮,一隻手向她伸過來,將她託了起來,時渝被帶出了水面。
求生的意識讓時渝將對方抓得很緊,即使在夢裡,她也知道,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曙光。
“清……”時渝夢到一半,忽然醒了過來。
房間裡一片漆黑,她雙臂緊緊抱著一個人,對方氣息溫熱,噴薄在她臉上的時候帶著熟悉的雪松木香,味道乾淨又好聞。
時渝盯著身邊的男人,想著夢裡的場景,嚇出了一聲冷汗。
還好這一次她沒把江清辭的名字叫出來,如果再讓楚雲行聽到這三個字,估計等待她的,直接是離婚協議。
他這麼高傲的人,怎容忍得了一個女人躺在他懷裡,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楚雲行幽深的墨瞳眯起,定定盯著她在看。
他落在她眼眸裡的目光銳利,像是刀片似的刮在她的臉,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時渝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攥著他衣服的手,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夢見什麼了?”楚雲行掌心放置在她腰後,拖著她往自己方向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