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或許才是對他和她彼此最好的解脫。
時渝艱難地嚥了幾口飯,其他菜基本上沒怎麼碰,吃完抱著橙子上了樓。
來到書房,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渝給將江清辭打了個電話。
“清辭,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想請海城最好的律師!”
江清辭在她的話後失了失神,落在窗外的視線有些放空。
“好,我幫你!”
時渝得到肯定的答覆,掛了電話。
她嫁進楚家時就沒帶任何東西,走時她也沒打算和楚雲行分任何財產。
楚家的家產跟她沒關係,甚至老爺子打算留給她肚子裡寶寶的遺產,時渝也不打算要。
但,孩子現在已經在她肚子裡兩個多月,時渝每天感受著寶寶一天天的變化,現在要她狠心去把孩子拿掉,她也做不出這種事。
時渝打算跟楚雲行打的官司是孩子撫養權!
楚家的一切,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不能不要肚子裡的寶寶。
楚雲行有許舒給他生孩子,這個寶寶,他分明沒必要跟她爭。
時渝在書房呆了很久,研究了很多子女撫養權爭奪相關的案例,也查了很多國內知名律師的聯絡方式。
楚家權勢太大,和楚家爭奪孩子,時渝心裡毫無半點底氣。
楚雲行上樓的時候,時渝還呆在書房沒出來。
楚雲行站在門口盯著頭垂得低低的她看了會兒,緩緩走進去,本想抱她回房休息,卻在瞥見她瀏覽的網友時,神色凝固了住。
將她的手機奪過,扔一邊,楚雲行雙手禁錮著她的手,逼迫著時渝身體後傾,直至貼上桌面。
楚雲行身體緩緩俯下去,目光居高臨下望著她,咬著牙,他一字一字似透著冰,“離婚後想帶走孩子,想都別想!楚家的血肉,也不可能叫別的男人爸!早點放棄這種思想,還能省點律師費!”
“楚雲行……”時渝抬眸望著他,很不理解現在的他,“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放過你自己呢?爸都已經走了,我倆的牽絆也沒了,沒有任何人逼你,你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你和許舒的事,我也沒權力在乎,如果只是想要給楚家一個繼承人,為什麼非要揪著我肚子裡的寶寶不放,你是可以有很多選擇的!”
時渝湛亮的眸鎖著他,眸裡似透著一抹光。
從婚禮到老爺子離開,哪怕他讓她成了所有人眼裡的笑話,她也沒跟他發過任何脾氣,只是在跟他講理,口氣甚至沒有多大的波瀾。
楚雲行卻好似被針紮了胸口,禁錮著她的手腕緊了緊,雙眸微微有些發紅。
“你說為什麼?”俊臉緩緩俯下,他的唇快貼上她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時渝愣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被他問得啞然。
她其實心裡有懷疑,但卻不敢去猜。
如果他愛一個人的方式是婚禮上可以棄對方,帶著白月光離開,可以在親生父親臨終前還能和爸爸最討厭的人糾纏,那這樣的愛,她寧可不要!
不夠純粹的愛,她也不稀罕!
時渝這幾天已經很累了,不想跟他吵,手撐在他胸口,將他輕推了推,“我有點累,能讓我回房休息嗎?”
最近睡眠嚴重不足,也沒好好吃的關係,她的臉色還很蒼白,唇色淡得泛出病氣。
這樣的她,看得楚雲行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攪了下,不舒服得緊。
“婚禮的事……”想要解釋兩句,時渝卻將他推開,貓著腰從他身下鑽了出來。
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她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次臥。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隨著是反鎖聲。
兩人的離婚協議還沒簽,她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