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白機場回到市區只有唯一道路,不過進入返程收費站後會多出一條通往芙安市的分岔路,但在這之前,除非是機場的內部車輛,其它的都會依次排透過近十條通道快速路閘口。
姜芋一腳油門,偽造的計程車彈簧般激射而出,從三層送機大廳前殘影般駛出,一個急轉彎堪堪插過兩輛幾乎要並行的私家車縫隙,身後頓時傳來一陣抗議的喇叭聲。
剛剛見到酷似漫畫大師的白髮老頭有詭,右手虎口處紋著不起眼的圖形,手掌正常未合攏時看不出具體是什麼,但是在兩分鐘前,老頭伸出手下意識推開自動門時,圖案合併在一起,儘管隔著稍遠,仍能勉強分辨。
節肢昆蟲膜翅目,黃白相間,帶翅,社會型群居,必要時以犧牲自身生命代價發起攻擊。
簡單點說,與紅信封上的蠟封紋章如出一轍。
雨霧中姜芋把油門踩到底,機場二樓是計程車上客點,距離出口更近一些,實際上,真正的計程車司機在等了近一個小時載客後,恨不得離開時駕駛的是戰鬥機。
必須要在收費站前,也就是在22:44-22:49五分鐘時間段內,從離開的計程車中再次找到蜜蜂文身的老頭!
然而,就在剛從三層衝到地面的最後一個環彎處,突然發現路邊竟然停著一輛閃著藍白警示燈駐紮監視離場的警車!
而在前一刻,為了追趕時間,連續跨過兩條路面標識的白色實線,遠遠望去似乎吸引警車內的注意!
一輛偽造的套牌計程車,駕駛者未滿十八週歲,如果被攔下……到那時只有打電話給薑黃,但卻沒有任何理由解釋到機場的緣故。
電光火石間,姜芋視野內發現在右手邊有個公交車站,更難的是臨近午夜竟然有人在站臺等車?
當即輕踩剎車打著轉向燈靠了過去,隨後停在站臺處,這一幕搶客的舉動落在隔著一條車流不斷的警車內人的眼裡,彷彿再正常不過,畢竟開出租是吃飯的營生,再加上天寒地凍拉上客很難,於是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
姜芋輕輕鬆了口氣,以為躲過一劫,載人只是幌子,剛想再一次起步,不料身後車門卻被拉開,鑽進來一道窈窕的身影。
而隨著身影落座,車門關閉,狹小的車廂內頓時瀰漫一股奇異的香味,對於女人用的香水幾乎沒什麼涉獵,只覺得不像是在一些公眾場合聞到的普通氣味,異常的好聞,有種在青草初新,雨後田野間綻放某種野花的清香。
藉著透過茶色玻璃的微光,從後視鏡裡瞄過是一張唇紅齒白的臉,但在第一時間卻未分辨出性別,看上去……十七八歲有可能,二十七八或許不會錯,三十出頭也說不一定。
同時,說是女人有一頭紮起來的披肩長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下略施淡妝?勾勒出柔順的眉眼,清瘦的臉頰顴骨相對突出,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有些陰鬱。
說是男人有一個寬大的鼻頭,在一張看上去像是動過刀子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再加上削尖的下巴以及單邊貼著水鑽的耳釘,沒有看錯的話,依稀若隱若現浮現的喉結,又不能完全確定。
乘客穿著一套過膝黑色風衣,包裹得密不透風,寬大衣領幾乎遮住大半臉,修改過的狹長眼睛在後視鏡反光中朝司機下達“開車”的指示。
姜芋微微側身瞟了一眼突如其來的乘客後把車子重新啟動,經過這麼一出預計之外的耽擱,想在視野內數十輛計程車中找到文身老頭無異於大海撈針。
按照標準程式,抬手把中控臺上的“空車”燈按下去,卻沒想到雭在網上買的淘寶貨根本沒有什麼計費功能,依舊顯示著此刻的時間22點57分,距離午夜時分還有一個小時時間。
“要去哪兒?”姜芋以一個司機身份習以為常問道。
後座上的人沒